,似乎正是她十来岁年那年给祖父打的,之后祖父便一直系在许家军的兵符之上。
红绳此时被磨得已经要变成深暗的褐色,正如那只不知见证了多少次战事的虎符之上所留下的岁月痕迹。
不知上一世,这只兵符被祖父交到皇帝手中时,祖父有没有将红绳解下?
她想,祖父一定是解下了的。
“这是咱们许家军的兵符,你拿着。此番祖父率五万人马,京外各营尚余七万——咱们许家军的兵符世间只此完整一只,若遇突发之事,便可随时让云六前去替你调动兵马。”
虽说即便皇帝要做什么,也必是冲着他来,但狗急了会跳墙,还是以防万一吧。
许明意一时有些怔然地道:“那祖父您岂不没了兵符……”
老人笑了笑:“傻孩子,祖父需要什么兵符。”
许明意亦反应了过来。
是啊,祖父哪里需要什么兵符。
祖父便是兵符。
比这只冷冰冰的青铜虎符,更好用的兵符。
所以,这便是即便祖父将兵权交出去,却依旧深受皇帝忌惮的缘故。
“我将一些事情交待给了你父亲,若当真有什么变故,你们父女二人商议着做决定。”镇国公笑着说道:“你爹没旁的,但论起保命的本事,还是可以的——怂包蛋嘛!”
许明意也跟着笑了,不忘替自家父亲正名:“父亲那叫大智若愚。”
镇国公喝了口茶,含笑道:“你娘生前也是这么说的。”
许明意有些意外地轻“啊”了一声。
那照这么说,她娘亲喜欢她父亲的眼光,还是很有深度的嘛,可不像是大家所说的那样,单单是被父亲的一张脸给骗了去。
所以说,就选夫婿的眼光这一点而言,她同娘亲还是很相似的。
“对了,祖父方才不是说,有两样东西要交给我?不知另一样是何物?”
“险些忘了。”
镇国公搁下了茶盏。
许明意不禁就觉得这说忘便能忘的东西,大抵也不怎么紧要。
“我也没带在身上。”镇国公说着,喊了云伯进来,吩咐道:“让人去我书房,将书架最下层右起第三格中的小锦盒取来。”
如此随意的放置着,许明意越听越觉得此物无关紧要了。
东西很快便被取了过来,是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锦盒。
许明意打开来看,只见其内是一颗缠丝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