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埋伏在此地,实则正是为了截杀二公子你……”
确切来说,要将他们所有回去的人都尽数杀绝,可他们没料到二公子不在其中。
燕王瞳孔微缩。
提早埋伏……
为了杀他?
听到这里,燕王心中几乎已有了答案,声音反倒愈发冷静了,看着冯良道:“烦请将所记得的所有经过,仔细说一遍。”
冯良闭了闭眼睛,陷入了回忆当中。
他方才说时隔多年,早已记不清细节,自然是假话。
当时二位公子惨死,他也险些丢了性命,如此种种情形,不仅不曾随着时日淡去,反而日愈深刻,牢牢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
听罢冯良所述,燕王渐渐抿直了薄唇。
许明意和吴恙只是听着,并未插话,也不曾帮燕王推断分析什么——许多旧事,并不会被岁月模糊真相,反倒会因为时隔日久,而使一切变得明朗清晰,如水落而石出。
如此之下,谁是幕后主使,已是不言而喻。
“此事,理应要如实告知纪尚书。”一直沉默着的燕王此时开口讲道。
于情于理,纪尚书才真正是最不该被蒙蔽的人。
听得旧日主家的名讳,冯良的神情复杂而惭愧。
当年他主要就是因为不敢回去面对老爷,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爷解释两位公子身死,而他却活得好好的,后来才没敢回去。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到老爷,说明当年的蹊跷之处,但想了许多,终究没能下定决心。
他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譬如老爷或许早已得知了真相,又譬如人死不能复生,而老爷如今身居高位,重查旧事未必是好事。
他虽不确定那些黑衣人的来头,当时一心只顾逃命,理不清思绪,但结合后来发生的一切,与这谢氏江山最终落在了谁的手上,便也就渐渐猜到了大概……
许明意让人取了纸笔来。
……
兵部尚书府内,纪婉悠正对灯做着绣活儿。
她答应了要亲自绣一只香囊给父亲,怎奈平日里不专研女红,脑海里构想着的,跟手下绣出来的不能说一模一样,甚至是毫无关联。
“姑娘,您不妨明日再接着绣,晚上做这些伤眼睛。”丫鬟在一旁提醒道。
“无妨,偶尔一次。且时辰还早,总归也睡不着。”纪婉悠说着说着,皱眉叹了口气,好么,这一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