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说不清的模样,正要再往下说时,忽有两名士兵快步走了进来,为首者手中提着的是刘军医平日随身带着的药箱。
“秦副将,我等在刘军医房中仔细搜过了,并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唯有这只药箱上着锁尚未能打开查看。”
“钥匙——”秦五看着刘军医说道。
对上他的眼睛,刘军医微微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秦五见状眼神更冷了几分,转过身去,举起手里的刀,朝那被放在桌上的药箱砸了下去。
“哐当!”
药箱从中被一劈两半。
裘神医走上前去,很快从那药箱里找到了关键之物——一小瓶还余半瓶不到的药粉。
经对照后,裘神医确认道:“这瓷瓶中的毒粉,同药碗中所掺,乃是同一种奇毒。”
“你还有什么话说!”秦五手里的刀几乎要刺破刘军医的脖颈。
刘军医闭了闭眼睛:“是我……”
事到如今,他已没什么再好辩解的了。
而承认的这一瞬,他心中竟有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轻松感。
且将军的毒也被解了,如此也好……
思及此,刘军医在秦五的刀下跪了下去,眼睛通红地向床帐的方向重重叩下了头,而未能说出半字。
这时,床帐被从里面拨来,其内之人起得身来,下了床,在床沿边站定。
刘军医缓缓抬起头,看向那高大的人影。
然而眼神却是骤变——
“你……你不是将军!”
对方身穿白色中衣,且从领口处可见,不止穿了一件中衣,而身上披着的乃是将军的氅衣……时常这般站起身来,一眼便可看出了差距!
不止是身形的差别,样貌也不难分辨!
虽然对方亦是花白的发髻和络腮胡,但此时给他的感觉却根本不像是一位六旬老人!
可方才他替对方把脉时却半点不曾察觉到异样……
且那脉象,分明正是中毒之后该有的虚弱无疑!
刘军医的余光里得见站在一旁的裘神医,心中涌现出一个猜测来——据说医术高明者,有着改变脉象的本领……
“我当然不是。”燕王看着跪在面前的人,道:“说出解药在何处,可暂时保你一命。”
他此番假扮将军,传出将军转醒的消息,为的就是引出下毒之人。
若说十分像,自然是做不到,但有裘神医在,扮个七八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