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激励自家二叔,许明意便将天目已在燕王那里过了明面的这桩亲事也说了出来。
“……”许昀听得脸色一阵红白交加。
这年头,竟连鸟的亲事都有人操持了,这简直荒唐。
更荒唐的是……对方竟是给他带来了紧迫感!
大鸟在家中已占了他的位置,父亲有事没事还常他拿和大鸟比,是了,如今在父亲眼里他已不配与人相提并论了……
若连亲事也被大鸟抢了先,父亲还不知要如何嫌弃他,怕是直接将他卷进包袱里丢出去,何时找到媳妇何时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许昀做梦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于亲事之上会生出同一只鸟争先后高低的心思,但偏偏这诡异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他沉默了片刻,到底是道:“怕只怕时过境迁,纵是有意也成了无用。”
听他总算不再否认,许明意道:“您不说出来,又怎知一定无用?说都不说,娘娘又怎能知道你心思未改呢?”
“……我这些年来身边何曾有过旁人?她难道……会不明白?”
他是顺从内心,却也是做给她看的。
便是怕她有苦衷,才想叫她时刻知道他一直在等着,待何时她办完了事,还想回来的话,只要她随意哄一两句,他……也就没事了!
可她倒是哄啊!
到现在半个字都没有,这是人干的事?
想他自幼习文未从武,年少时便已有才名,骨子里便也养出了一副偏清傲的性子……偏偏当初她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将他扔了,他心中那道坎儿,岂就是那么容易过的?
“要怎么明白啊,就凭您这张嘴……上回在寒明寺中我便瞧出来了,冷言冷语冷脸,我那时还琢磨着您和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许明意道:“您如今都三十岁余了,人这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若是没了那份心思,您从此便过好自己的日子,若是还有,那您便去说,何苦非要叫人家猜呢?”
父亲常说,人长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拿来说话的,且饭要吃好吃的,话要说好听的。
上辈子家人出事后,她才开始明白这听似浅薄的一句话里藏着的意义。
一句话能将人推远,一句话也能将两颗心拉到一处来。
至于她和吴恙——
纵然起初未曾言明,但也早已是无需去猜了的,吴恙待她好,她便是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也能感受得到。
可二叔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