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一来, 苏锦娘仨立即跪地行礼。
辽王妃微笑着看丈夫, 周元昉攥手,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刚刚父王那声“好”,是夸他吗?
这天底下,没有不想被父亲夸赞的儿子,周元昉一直在努力, 可他太小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大哥二哥,就算父王夸他, 周元昉也觉得父王只是把他当小孩子哄。今日不一样,他与阿彻都是孩子,是公平的较量, 那么, 父王的夸赞也是真的。
儿子的眼睛星星似的明亮,像只看到肉的小狼狗,辽王心一软, 走过去拍拍幼子肩膀, 声音爽朗的赞许道:“不错, 元昉箭术又进步了, 下月秋猎,你也随父王去。”
辽王好武, 只要没有战事,每年九月辽王都会去凤阳城北的长松岭狩猎,周元昉年幼, 至今一次都没能同行。而对于周元昉而言,能被父王带去狩猎,就说明他已经长大了!
“多谢父王!”回应之时,周元昉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再小两岁,八成会跳起来。
儿子高兴了,辽王这才示意跪在那儿的苏锦娘仨起身。
苏锦谨记夏竹的提点,恭谨地微微垂首,不敢直视当朝亲王。
辽王也无意与她说话,看着阿彻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彻离开母亲身边,上前两步,拱手答道:“回王爷,草民姓冯,单字彻。”
在辽王、萧震这两个魁梧雄伟的大男人面前,八岁的阿彻就像一株稚嫩的青柏,体型单薄,却自有风骨,便是成年男子见了辽王,也未必能做到阿彻此时的稳重大气。
辽王颇有兴趣地端详此子。
重用萧震之前,辽王已经派人摸清了萧震、苏锦的底细,两人家世都很清白,唯一不明的便是阿彻,阿彻确实是苏锦所生,但扬州、彰城都有关于阿彻生父另有其人的传言,多年以前的事,估计只有苏锦才知道真相。
短短的一个照面,辽王在阿彻身上看到了萧震的风骨,但萧震太刚,阿彻……更有城府,或许,是继承了他的生父?
无论如何,辽王看上这孩子了。
看眼儿子,辽王郑重地对阿彻道:“世子身边还缺一个伴读,世子在家,伴读陪他读书习武,世子外出,伴读如影随形,倘若世子遇到危险,伴读当以命相护。冯彻,本王欲将此重任交付给你,你敢接吗?”
此言一出,除了辽王妃似乎早有预料,其他人都愣住了。
周元昉皱起眉头,嫌弃地看着阿彻。
苏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