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那不如就此接受,希望苏锦本本分分地伺候萧震,别再给萧震摸黑。
换成苏锦的老家街坊,他们怀着见不得熟人比自己过得好的嫉妒之心,或许会继续辱骂苏锦,可那些人都在扬州,再骂也离不开他们祖祖辈辈时代居住的扬州小镇,他们的谩骂与嫉妒,半分也影响不到苏锦。
反正萧震与苏锦这番高调无畏的婚事排场,竟意外地将铺天盖地的非议压了下去。
拜过天地,喜婆引着新郎、新娘入了新房。
萧震是个不重规矩的,结交的武将们没比他强多少,换家侯府办喜事,谁该站在哪儿都有讲究,可萧震娶苏锦,明明是显赫侯府,却办出了一种村里镇上娶媳妇的味道。一群武将们簇拥着新人挤到了新房,将屋内围得水泄不通,只留床前一小片空地。
萧震与喜婆就站在那片可怜巴巴的空地上。
喜婆为金陵城多少夫妻操持过婚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瞪大眼睛盯着新娘子,好像一条条狼。喜婆暗暗猜测,这些汉子们八成都是光棍,既如此,她可得好好表现,让光棍们记住自己,将来成亲都找她。
“侯爷,该掀盖头啦!”众狼面前,喜婆毫不怯场,喜笑颜开地将铺着红绸的托盘举到萧震面前,托盘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根金漆秤杆。
“掀盖头,掀盖头!”霍维章带头,一群狼开始号了起来,恨不得震飞屋顶。
盖头下,苏锦忍俊不禁,不过,本来大胆泼辣的她,也被这阵仗弄得心儿乱跳,开始紧张起来。
萧震的心也在疯狂地跳动,他也很烦,想喝退霍维章等人,可是一回头,霍维章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似的,先开口把他的话堵上了,起哄道:“呦,咱们威风凛凛千军万马都不怕的萧侯爷,该不会临时怯场,不敢掀盖头了吧?”
回应他的,是众将洪亮整齐的“哈哈哈”!
萧震岂会让他们嘲笑没胆?转身,萧震肃容捡起金秤杆,耍枪似的往前一探一挑,红红的绣金线龙凤的盖头就被他挑飞了起来!
他动作太快,苏锦还没准备好,视野陡地开阔起来,苏锦错愕地抬起头。
红盖头飞到半空,又轻飘飘地降下来,从新娘面前掠过,缓缓落在了地上。
但没有人看盖头,就在新娘子抬起头的那一瞬,闹哄哄的新房刹那间没了声音。
萧震还保持着挑盖头的动作,可他的视线,也凝结在了苏锦脸上。
苏锦平时额前都留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