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出父亲为何找他。
见了面,阿彻走到萧震面前,恭敬道:“父亲。”
萧震虎着脸:“跪下。”
窗外偷听的苏锦一激灵,不由攥紧了帕子,萧震这家伙,她都没舍得罚儿子下跪过!
屋里阿彻却心甘情愿的跪了下去。
萧震看着少年俊美出众的眉眼,冷声质问:“你六岁起,我收你为义子,知道你心里只有冯兄一个父亲,我从不强迫你叫我爹。无论我娶你娘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把你当亲生骨肉看,自认从无亏待,你却小小年纪就惦记分家,是嫌我对你不够好?”
阿彻望着父亲,诚心道:“父亲待我恩重如山,怀孝没有任何怨言。之前是我糊涂了,自作聪明,经母亲提点,怀孝已经知错,今后除非父亲、母亲嫌弃,否则怀孝绝不再提分家之事,还请父亲息怒。”
少年眼眸沉静似水,倒让憋了一肚子火想狠狠教训儿子一顿的萧震噎住了。继续教训,儿子已经认错了,不教训,他气势汹汹而来,转眼就没事了?
正襟危坐,萧震飞快地寻思接下来该怎么办。
隔着窗缝看见丈夫那傻样,苏锦忍不住偷笑,放了心,她悄悄地走了。
“如此便好,你娘把你当心肝肉,不许再气她。”想了半天,萧震这么道。
阿彻知错:“父亲放心,儿子会谨记今日之过,绝不再犯。”
萧震点点头,起身道:“快摆饭了,走吧。”
阿彻站直,默默地跟在父亲身后,远处最后一抹夕阳洒落下来,看着前面继父伟岸如山的背影,不知为何,阿彻突然记起了多年前的一幕。那年皇上初入金陵,他与母亲妹妹从辽东搬过去,团聚之时,继父抱住妹妹,然后,也自然而然地朝已经十岁的他伸出了手,最后,继父将他们兄妹一起抱了起来。
“父亲。”阿彻突然出声。
萧震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阿彻笑了笑,道:“儿子的婚事,接下来要辛苦父亲做主了。”
少年笑得好看,“儿子”的自称也亲热,萧震胸口登时涌起一股豪情,爽快道:“行,你就等着当新郎罢!”
阿彻白皙的脸上蓦地浮现一抹尴尬,他什么都学过都懂得,唯独娶妻生子,阿彻没有任何经验。
萧震心中一动,想到了他娶苏锦前夕,霍维章送过来的一本叫什么“花”的书,至今他还没看过,等阿彻成亲之前,他送阿彻刚刚好!
父子俩各有所思地来了正院,胜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