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摊开手,左右四顾。
杨厚承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她:“找什么呢?莫非画被你弄丢了?”
这个借口可实在不怎么样啊。
小姑娘眼皮也不抬,淡淡道:“画没丢,我在找‘风度’。”
风度?
三人一怔。
“‘风度’是什么玩意?”以为有谐音,杨厚承再问道。
小姑娘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扫过池灿,耐心解释道:“风采的风,大度的度,是为风度。”
这下子三人都明白了,朱彦与杨厚承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池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池灿一张白玉般的冷脸迅速转黑。
自从遇到这丫头,他被两个好友联合嘲笑的次数陡然增多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乔昭面前,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姑娘眨了眨眼,试探道:“救命恩人?”
池公子的怒火好像急剧膨胀的气球,被针一下子戳破了,他瞪着眼前还不及他腋下的小姑娘,嘴角抽了抽,默默放手。
这丫头一定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耳边传来两个好友的闷笑声,池灿深深吸了一口气,甩袖便走。
待他身影消失在船舱门口,杨厚承险些笑弯了腰,冲乔昭道:“丫头,以后哥哥罩着你了。”
能让池公子频频吃瘪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乔昭屈膝行礼:“多谢杨大哥抬爱。”
朱彦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看了杨厚承一眼,没再吭声。
甲板上才得片刻宁静,池灿便如一阵旋风从船舱冲了出来,把熟悉他性子的朱彦二人吓了一跳。
“有贼吗?还是遇到倭寇了?”杨厚承右手按在腰间刀鞘上,一脸紧张。
“什么倭寇,你们快随我进来!”池灿喊了一声,转身便往回走。
杨厚承一边往里走一边喃喃道:“咱这里离福城那边远着呢,我就说不可能遇到倭寇呀。”
当今大梁并不是国泰民安,北有鞑虏频频掠夺进犯,南边沿海的倭寇则是心腹大患。近年来倭寇带来的祸患越演越烈,成了令朝廷大为头疼的事。
乔昭望着三人依次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不动声色跟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彦一贯沉稳,此刻看着书房桌案上那副鸭戏图却失态了。
杨厚承更是喊起来:“见鬼了不成?我明明记得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