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离去后,邵明渊坐在酒香淡淡的屋子内,迟迟没有动。
邵知小心翼翼喊:“将军?”
邵明渊抬眉:“去帮我把池公子、朱公子他们请来,就说我请他们在春风楼喝酒。”
邵知隐隐松了口气。
将军还知道找好友喝酒,总比这个样子让人放心。
“领命。”
邵知走到门口,听邵明渊在身后唤:“邵知——”
他转了头,迎上的是一双冷如寒星的眼:“去把沈管事给我绑了,让冷逸好好审审!”
邵知心中一凛。
冷逸在军中主管刑罚,论起审讯细作的手段不比大名鼎鼎的锦鳞卫差。
看来将军真的是被气到了。
“将军,咱们绑了沈管事,夫人那边——”
邵明渊抬起眼皮,淡淡问:“打闷棍会么?”
那一瞬间,邵知神情颇为复杂:“会!”
闷棍当然会打,只是他以为将军这样的人不会啊,何况那位沈管事还是将军母亲的亲信——
邵知领命走后,邵明渊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前往前面酒楼。
时值下午,正是酒楼冷清的时候,邵明渊进了前不久与池灿见面的雅室,默默等候。
最先来的是杨厚承。
杨厚承见了邵明渊满是欢喜,上前拍了拍他:“庭泉,我可等这顿酒好久了,自从你回京后愣是一直没机会!”
邵明渊扬扬手中酒壶:“那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没问题啊!”杨厚承一看酒壶笑了,“醉春风吧?今天可以好好喝一顿了。哎呀,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来?”
他说完,拍拍头,自顾解释道:“忘了这里是西大街了。庭泉,以后咱们再聚改在百味斋呗,或者对面的德胜楼也行啊,那两家都是老字号了,咱们离得也近。”
“可这里酒好。”
杨厚承一听,嘿嘿笑笑:“说的也是,我小时候就喜欢偷喝春风楼的酒。”
二人是多年好友,闲聊起来自是无拘无束,等池灿与朱彦先后赶到时,酒已经喝光了一壶。
池灿今日穿了一件宝蓝底菖蒲纹的直裰,牙白色同纹腰封,系了一块墨玉佩,端的是公子如玉,一进门便带来满室光辉。
“我说庭泉,你可真是恋旧啊,对这春风楼就依依不舍了?”
邵明渊微笑:“我确实恋旧。”
他如今是春风楼的幕后东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