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姐妹。”
这话一出,黎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满场的姑娘中只有她不是馥山社的成员,心底本来就存了不足对外人道的自卑之意,此刻成了众女的焦点,羞恼、屈辱在黎大姑娘心中翻腾燃烧着,烧得她恨不得昏厥过去。
可若是昏厥过去,那无疑会更丢脸,黎皎只得暗暗握拳掐了掐手心,忍受着火辣辣的难堪。
她不该来的,尤其黎三加入了馥山社,她就该躲得远远的,免得丢人。都是黎三心思险恶,为何死死瞒着这个消息?
黎皎头一次后悔来凑这样的热闹,把乔昭更恨三分。
好在这样的尴尬没有维持太久,兰惜浓轻轻一笑:“既然是亲姐妹,那么都是一样的。黎姑娘,你的父亲,是翰林院修撰吧?”
黎皎确定,这一次的“黎姑娘”是称呼她无疑,可这个问题同样让她脸上阵阵发热。
在场的贵女们,不是侯府、伯府的姑娘,便是什么阁老的孙女,尚书的孙女,可她却是个小小翰林修撰的女儿,兰姑娘在这样的场合提及她父亲,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令尊曾高中探花呢。令尊有这般才华,想来黎姑娘也是不差的,不知可想出了下联来?”兰惜浓笑问道。
看着兰惜浓不及眼底的淡淡笑意,黎皎忽然明白了:这是父亲惹得麻烦,人家找她这当女儿的来还了!
想到这里,黎皎暗恨不已。
翰林院明明是天下最清贵的地方,谁家有人进了翰林院是全家都长脸的事,说不定过个二三十年就能出一位阁老来,可偏偏她的父亲却在翰林院混成了一个大笑话!
父亲到底有没有半点脑子,时常痛骂首辅兰山,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就让人忌恨上了,现在还只是为难她,说不定再这样下去就该抄家灭族了,跟欧阳微雨的父亲一样!
“黎姑娘究竟想没想出来?”见黎皎迟迟不语,兰惜浓略带不耐地问道。
黎皎忍着羞恼,轻声道:“兰姑娘的上联挺有难度,姐妹们已经想出两个,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第三个来。”
在座的又不是只有她想不出,其实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不过是父亲的官职和言行让她太尴尬罢了。
“别人想不出来也不奇怪,据我了解,在场姐妹们的父亲都不似令尊那般是探花出身呢。不都说,虎父无犬女吗?”
到这时,众女已经瞧出来,兰惜浓是在有意针对黎家姐妹了。
黎家姐妹二人,三姑娘是刚入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