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小的多嘴,小的多嘴!”桃生轻轻扇了自己两下耳光,锲而不舍,“所以公子找云霜膏到底干什么啊?”
池灿拿这无耻的小厮没辙,抬脚出去了。
长公主府外的石狮子耀武扬威,好像在笑话着俗世中的男男女女。
池灿离开长公主府,站在街上,忽然又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他就这么巴巴的把云霜膏给那丫头送上门去,会不会被她误会啊?万一那丫头自作多情怎么办?
不好,不好,还是不送了。
池公子纠结许久,终于想起来:明天就是那丫头去疏影庵的日子,他万一偶然遇见,瞧她可怜,赏她一盒云霜膏还是可以的。
翌日,某人起了个大早,怀揣着两盒云霜膏去疏影庵必经的路口茶棚等着去了。
邓老夫人昨天就让何氏打发冰绿去疏影庵告了假,乔昭今日自然是不用出门的。
她也出不了门。
昨天参加聚会的各家贵女,或是因为好奇,或是因为礼貌,纷纷遣人送来礼品,如朱颜、苏洛衣等人更是上门探望。
无论是出于礼仪还是早有的打算,乔昭都一一见了,颇有些应接不暇,好在她已经能开口说话,不至于太憋闷。
“姑娘,尚书府的大姑娘来了。”
乔昭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面上不动声色:“哪个尚书府?”
“刑部尚书寇大人府上。”
“请寇大姑娘进来。”
很快珠帘轻响,寇梓墨走了进来。
乔昭起身相迎:“寇姑娘——”
寇梓墨快走几步,握住乔昭的手:“黎三姑娘快快坐下,按理说不该现在就来扰你的,不过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一双美目从乔昭脸上扫过,不由红了眼圈:“竟然这么严重……”
阿珠奉上香茗。
“多谢寇姑娘来看我,请喝茶。”
寇梓墨接过茶盏,目光忍不住往乔昭脸上飘。
这样的伤势,分明就毁容了,黎三姑娘为何能如此平静?
自觉这样有些失礼,寇梓墨强行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窗台上摆着一只天青色大肚花瓶,瓶中养着一簇栀子花,洁白如雪,让整间屋子都萦绕着淡淡清香。墙上则挂着一幅鸭戏图,寥寥数笔把一只只鸭子勾勒得活灵活现,盯得久了,仿佛能听到鸭叫声。
这应该是名满天下的乔先生早年画作,奇怪的是,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