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春楼的姑娘?这么说,你是来串门的了?”年轻男子笑嘻嘻问道,轻浮的语气让黎皎手脚发软。 她死死克制着心中恐惧,飞快解释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孩,本来和朋友约好了在酒楼见面的,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噗,小娘子,你这话煳弄谁呢,走错地方能走到这里来?” “我真是走错了地方,不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公子,这楼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您何必为难我呢?您放了我,咱们谁都没事,要是不放,公子也会有麻烦的。” 年轻男子显然来了兴趣,眉梢一挑问:“我能有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实话和公子说了吧,我伯父、我父亲、我叔叔都是做官的,我要真是在这里出了事,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年轻男子噗嗤一声乐了:“小娘子,你伯父、父亲、叔叔都当的什么官啊?这京城别的不多,就当官的最多,屋檐掉下来一块瓦片都能砸到两个五品官。” 黎皎一听,不由一阵心慌。 这人竟然是个色令智昏的,居然一点不怕什么后患。 她愣神的工夫,年轻男子已经扑了过来,连拉带拖把人往美人榻上推,口中还笑嘻嘻道:“说啊,你家那些长辈到底是什么官,说出来,也让本公子害怕害怕!” 年轻男子如此说,黎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陷在这种地方,怎么能报出身份来! “呵呵,爷还真不怕这个。爷十三岁的时候就逛青楼了,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见过——” 黎皎听了这话,心中一动。 许是人到了这种绝境第六感就格外敏锐,她脱口而出道:“你是长春伯的幼子?” 年轻男子怔了怔,挑眉道:“小娘子居然知道我?” 黎皎险些把下唇咬出血来。 她怎么不知道,她那个该死的前未婚夫,不就是十三岁开始逛青楼吗! 黎皎看着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眼睛蓦地一酸。 这就是母亲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夫君,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连畜生都不如。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摆脱了这人渣后婚事本来就比别的姑娘要艰难,谁成想在这种地方居然撞见了这个畜生。 她要是被这个畜生毁了清白,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小娘子干嘛这样看着我?莫非是早就仰慕我,才弄出这种巧遇来?” “贾公子说笑了,我之所以知道您,实际上是因为您与我家有些渊源——”黎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只要多多拖延时间,说不定春芳就能搬来救兵了。 “哦,说来听听,咱们有什么渊源?” 黎皎眼神一闪。 什么渊源?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这人一旦把她误入青楼的事说出去,她的名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