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恨得滴血。
可恨过后,她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着奢望。
或许,她的二郎没死呢?
只是被他这个狠心的爹给弄走了。
靖安侯缓缓点头:“嗯,咱们的二郎病死了。沈氏,你是二郎的娘,我是二郎的爹啊,难道我不希望二郎活着吗?”
“呜呜呜——”沈氏掩面痛哭。
邵景渊与邵惜渊大气都不敢出。
邵惜渊尚且还好,邵景渊就惨了。
他的猪头脸还等着大夫给上药呢,现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父子三人默默无言。
沈氏哭够了,猛然抬头看向靖安侯:“那么邵明渊呢?这话我闷在心里二十一年了,今天侯爷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从哪来的?”
邵景渊与邵惜渊齐齐看向靖安侯。
是啊,既然他们的二弟(二哥)死了,那现在的二弟(二哥)又是谁?
靖安侯不做声。
“侯爷说话啊!”
靖安侯嘴唇翕动,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沈氏逼问再三,靖安侯一直一言不。
“我明白了,那个野种是你与外室生的,对不对?”
靖安侯一怔。
“你说啊,说啊!”沈氏气急了,站直身体道,“话已经说到这里,侯爷就不要再瞒着我了。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就撞死在这里!你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你和外面的狐狸精生的?”
“是!”靖安侯闭了眼,沉声道。
沈氏愣了愣,而后猛烈咳嗽起来。
“母亲——”邵惜渊吓坏了,去扶沈氏。
沈氏一边咳嗽一边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还有那个野种,最好是早早死了别给我添堵!”
“你住口!”靖安侯冷喝一声。
沈氏瞪大了眼睛:“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这么多年,侯府中可有一房小妾?一个通房?没有吧?夫人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些勋贵之家哪一家不是妻妾成群?就算那些文臣清流,哪怕是名满天下的乔家,乔御史的夫人自觉上了年纪还给夫君纳上一房小妾呢。我就算曾养过外室,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了吗?”
靖安侯一连串的反问,让沈氏差点气昏过去,偏偏竟无力反驳。
是啊,这个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男人纳妾天经地义,换成女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