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被乔墨看得心里打鼓。
他那话没什么毛病啊,舅兄为何这样看着他?
虽然黎姑娘伤了脚他心里不好受,但以他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表现出来呢?
“还好只是伤了脚。”乔墨神情恢复如常,“山路被封了吗?”
“嗯。我明天上山,会在寺中呆到山路疏通,就给黎府送消息,让他们来接黎姑娘。”
“侯爷直接带昭昭下山就好。”
邵明渊又是一愣,见乔墨神色淡然,又觉得自己多心了,笑道:“好。”
他离开后,乔墨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大妹与冠军侯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难道真如大妹所说,要瞒冠军侯一辈子吗?
邵明渊回房后,则立刻喊来亲卫,画了一幅简略的地形图吩咐道:“这里山谷中有一道山涧,根据流向推断,此处山脉应该是其出口,你带着几人在这边下游查探一下,看是否有晨光的消息。”
“领命。”
翌日,邵明渊还未出门,池灿就风风火火赶了过来,把一个小包袱塞给他:“知道你爬山不便,里面只有一些吃的,你替我带给黎三吧。”
“行。”邵明渊接过小包袱背在身上。
池灿犹豫了一下,叮嘱道:“里面有一封信,别弄丢了啊。”
“信?”邵明渊把包袱解开,几包吃食中间果然压着一封信。
“庭泉,你打开包袱干什么?”池灿有些意外。
邵明渊把那封信拿出来,递给池灿:“这个我不能带。”
“不能带?庭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带信不妥当。”
“如何不妥当了?”池灿双手环抱胸前,面露不悦。
“如今聚在落霞山脚的人太多,而我从那处峭壁上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失手……不小心遗落了包袱,只是一些吃食倒无大碍,但这封信若是落入别人手中就不好了。”
“你想得太多了。”池灿翻了个白眼。
邵明渊的身手别人不了解他还会不知道吗,哪有失手一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邵明渊不为所动,“我可以帮你带话。”
“庭泉,你不是故意看我笑话吧?”
邵明渊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道:“我没有那么无聊。”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也不愿站在他们二人之间。
池灿犹豫了又犹豫,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