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将军!”聚在院子里喝酒的亲卫们勃然变色,哗啦一下涌过来。 邵明渊抬手制止:“喝你们的酒!” 世人眼里温润贵公子般的冠军侯,在将士们面前却是直接的、冷硬的。 北地那么多年同甘共苦、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造就了这些男儿铁血的性格。 将军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命令,所有人重新坐下来,默默喝酒,可是这些流血不流泪的儿郎,在这一刻,泪水却悄无声息砸进酒杯中。 辛辣的酒与苦涩的泪混合在一起滚过喉咙,让每一人都恨不得拿起刀,把那些让他们不平的事砍得灰飞烟灭。 “庭泉,你——”追出来的杨厚承等人面色大变。 “二弟,你怎么了?” 池灿猛然看向邵景渊。 邵景渊有些莫名其妙:“池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看着你?”池灿挑眉,因为喝了酒,双颊微红,漂亮得让人能忽略了性别。 邵景渊一时愣住。 池灿的拳头却狠狠挥过来,咬牙切齿道:“我还打你呢!” 一拳砸在邵景渊鼻梁上,立刻鲜血四溅。 池灿却不解气,抡着拳头又冲了过去。 “池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邵景渊惊讶又气愤,不由连连后退,最终扭打在一起。 邵景渊从一出生就是靖安侯世子,年幼时靖安侯夫人沈氏恼恨靖安侯常年征战,聚少离多,不愿儿子再踏上这条路,遂请了许多先生教他四书五经。 可以说,邵景渊是按着京中名门公子的标准培养的,琴棋书画都很不错,吟诗作赋亦不在话下,但要说武力值,别说杨厚承了,就连池灿都比不过。 这个时候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邵景渊几乎就是被池灿全方位碾压。 “你们别打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杨厚承冲过去劝架,手死死按住邵景渊的手。 邵景渊险些气死。 他都要被姓池的混蛋打死了好嘛,居然还来一个拉偏架的! “三弟——”鼻青脸肿的靖安侯世子气若游丝喊道。 邵惜渊这才如梦初醒,甩开脚丫子跑到邵明渊面前:“二哥,你为什么会吐血?” 邵景渊:“……”三弟平时恨老二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吗,吐血的事能不能等会儿再问,再不帮忙他真的要被打死了! 有小伙伴杨厚承拉偏架,池公子越战越猛。 朱彦看打得差不多了,扬声道:“别打了,还是看看庭泉怎么样了。” 差不多得了,把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对,对,别打了,庭泉要紧。”杨厚承这才把池灿拦住。 池灿忿忿住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道:“邵景渊,你们侯府是个什么腌臜地儿,庭泉不愿多说,别以为我们就不清楚!我警告你,以后再做这种缺德事,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