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靖安侯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沈氏气势更盛:“你说啊,说话啊?说不出来了吧?呵呵,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母子连心,二郎被你抱走看病,再抱回来后,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二郎了!” 说到这里,沈氏扑倒在椅背上,泣不成声。 那时候她坐着月子,她的二郎才刚出生几天,就因为身体不好抱离了她身边。 他们怎么会认为,她当娘的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 哪怕她只看过一眼,哪怕在所有人眼里刚出生的婴儿都是一个样子,可在她的眼里心里,她的二郎是独一无二的啊! 沈氏扶着椅背,放声痛哭。 屋子里早就屏退了下人,只剩下沈氏的哭声回荡。 良久后,邵景渊问:“父亲,母亲说的是真的?” 靖安侯一张脸难看极了,没有吭声。 沈氏抬头冷笑:“侯爷说不出口了?今天话既然说到这里,我要问问侯爷,你到底把我的二郎弄到哪里去了?” “二郎——”靖安侯艰难张口,却发现后面的话那么难以说出口。 “你说啊,你说啊,是不是为了给那个野种腾位置,你弄死了我的二郎?” “沈氏,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在胡说什么?”靖安侯不可思议看着沈氏。 难道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想的吗? 他们是结发夫妻,年轻时虽然相守的时间不长,却也没有红过脸,她怎么会认为他能做出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来? “我胡说?那你说,二郎哪去了?我的二郎哪去了?” “二郎死了!”靖安侯终于说了出来。 “沈氏,你自己不清楚吗,二郎生下来就体弱,太医早就说活不成的,二郎病死了啊!” “我不信,我不信,就是你为了那个野种害了二郎!”沈氏声嘶力竭喊道。 靖安侯只觉无比疲惫,抬手扶住额头问沈氏:“夫人,我们当了这么多年夫妻,你一定要把害死亲子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才安心吗?如果是这样,那就随你吧。” 常年的病体缠绵,让曾经手握重兵的靖安侯身体单薄如读书人,脸色白中泛青,加上现在索然的神态,瞧着颇让人心慌。 沈氏心软了几分,语气一转:“二郎真的是病死的?” 无数个晚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到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早就死了,让一个野种霸占着他的身份,享受着他的待遇,就恨得滴血。 可恨过后,她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着奢望。 或许,她的二郎没死呢? 只是被他这个狠心的爹给弄走了。 靖安侯缓缓点头:“嗯,咱们的二郎病死了。沈氏,你是二郎的娘,我是二郎的爹啊,难道我不希望二郎活着吗?” “呜呜呜——”沈氏掩面痛哭。 邵景渊与邵惜渊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