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你继续去盯着吧。” “咦,大人不是说以后不盯着黎姑娘了吗?” “多话!”江远朝脸一沉。 他后悔了不行吗? 对,他就是反悔了。 原先是出于私人的兴趣对那个小姑娘多留意了一些,可是现在,这个小姑娘隐隐结了一张网,网住了许多关键人物。 他有种预感,黎姑娘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既然与公事有关,他当然可以反悔了。 不知为什么,江远朝忽然就很想知道小姑娘发现被锦鳞卫又盯上后的反应了。 或许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吧。 “还不快去!” “属下这就去!”江鹤暗暗撇了撇嘴。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他家大人自从定了亲,脾气反而越发阴晴不定了呢? 不过也是,江大姑娘那脾气实在不是普通男人能消受的,他家大人这样算是好的了,要是换成他,直接暴走了。 “若是再被黎姑娘发现——” 江鹤腰杆一挺:“大人放心,属下最近努力提高了潜伏水平,要是再被黎姑娘发现,您尽管罚属下去刷马桶好了!” “呵呵,出去吧。”江远朝笑笑,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这笨蛋被黎姑娘发现不是必然吗,看来以后刷马桶的差事有人干了。 邵明渊按着乔昭的吩咐老老实实吃了药,一觉睡醒,就有亲卫来报:“将军,刑部尚书府的大老爷过来了。” “人在哪儿?” “门厅里喝茶呢。” “什么时候来的?” “有两刻钟了,属下们想着您在休息,就没打扰您。” 那位大老爷虽然算是将军大人的舅父,但什么也没将军的身体重要。 反正等等也不会掉一块肉,将军要是责罚,他也认了。 “把寇大老爷请到会客厅去。” 邵明渊穿好外袍,整理一番瞧不出一丝病容,这才抬脚走了过去。 寇伯海已经等得心烦意乱。 冠军侯这是什么意思?他好歹是长辈,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 最近家里已经让人焦头烂额,调查毒药来源的事迟迟没有进展,雷雨夜那个“女鬼”留下的白绫帕子又成了一家人的心病。 临来前,父亲便叮嘱他,若是冠军侯热情恭顺依旧,那么当着冠军侯的面就不必提毛氏下毒的事,私下让乔墨认一下白绫帕子上的笔迹就行了。 倘若冠军侯态度冷淡,那就证明冠军侯对乔墨在尚书府的遭遇心知肚明,这样的话,就把毛氏的事和盘托出,以免冠军侯误会更深。 如今看来,冠军侯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当初才执意把乔墨接走。 厅内没有丫鬟,就连茶水都是亲卫端上来的,几名高大威猛的亲卫站在厅里,让寇伯海越发坐立不安。 冠军侯总不会为了乔墨对他下手吧?他可是他的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