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硌手,当她稀罕啊。 施完了针,乔昭看也没看邵明渊一眼,倒了杯热水捧在手心里,侧过身坐着望着窗外出神。 邵明渊忍不住打量了近在咫尺的少女一眼。 他确定,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和以前冷静自信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因为与江堂的交易? 这个念头才起,就被邵明渊否定,而后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应该是因为舅兄。 可是想到这一点,邵明渊又困惑了:黎姑娘对舅兄的另眼相待,真的只是因为李神医的嘱托吗? 邵明渊视线落在乔昭的脖颈上,却发现她的衣裳是高领的,把修长的脖颈遮得严严实实。 “黎姑娘,你的伤怎么样了?” 望着窗外的少女一动不动。 邵明渊只得再问一句:“黎姑娘?” 乔昭这才如梦初醒:“邵将军叫我?” “黎姑娘的伤好些了么?” 乔昭笑笑:“没什么大碍了,其实就是碰破了点皮。” 邵明渊皱眉:“江堂威胁你?” 见邵明渊语气郑重,乔昭不愿他和江堂关系闹僵,便笑道:“应该是我威胁他才对,邵将军不必担心我,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 只除了与兄长相认这件事上。 她发现,无论是什么时候向兄长挑明身份,她都是没有把握的。 因为太在乎,所以输不起。 邵明渊一时有些失神。 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 这样一句话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来,并且她也确实做到了,很难不让人刮目相看。 短短接触的这些日子,他见过她从容自若解决问题的样子,见过她一本正经教训他的样子,也见过她明明有些小小的无理取闹却无法让人讨厌的样子。 他想,和这样一个女孩子朝夕相处半年,确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二人各有心事,一时谁都没有再开口,室内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后,乔昭伸出手来把银针一一取出,站起来道:“我去见乔大哥。” 无论如何,该面对的她只能去面对,哪怕只有她一个人。 邵明渊把外衣穿好,翻身下地:“我叫人请舅兄过来。” “不用了,乔大哥在牢里没有休息好,应该挺疲惫了,我过去就好。邵将军派个人给我带路吧。” “我带黎姑娘过去。”邵明渊利落把素白水波腰带扣好。 乔昭视线忍不住滑过去。 里面缠着绷带,外面缠着腰带,不热么? 邵明渊放在腰间的手一顿,脸莫名就热了热。 他今天已经缠了绷带,什么都没有露出来,黎姑娘为什么还要看那里? “黎姑娘,走吧。”年轻的将军撂下这句话,迈开大长腿就往外走,走出房门快到月亮门时才发现身边没人,转头一看,少女正提着裙摆往这边小跑着。 乔昭总算赶上来,忍不住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