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穿好外袍,起身欲走,想了想把枕头底下的锦囊重新揣入怀中,这才向饭厅走去。
等他来到饭厅时,乔昭并没有在那里,杨厚承热情招呼道:“庭泉,一直等你呢,今天咱们好好喝一杯。”
“黎姑娘没用饭吗?”
池灿看了钱仵作一眼,冷冷道:“吃了几口就回屋了,她这两天吃得一直不多。”
被那样考验了一回,短期内能有好胃口才怪呢,就连他现在都只想喝酒不想吃肉,更别说黎三。
“来来来,喝酒,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咱们今天喝个痛快。”杨厚承打圆场道。
拾曦就是吃不了亏的性子。这位钱仵作明显是个性情古怪的,要是撂挑子不干了,黎姑娘不就急坏了,到时候能给拾曦好脸色才怪。
四人推杯换盏,邵明渊回到屋内时已是微醺。
他刚上船时已是沐浴过了,此时和衣躺在床榻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走马观花闪过许多事,到最后留在脑子里最清晰的便是那道纤细的背影还有萦绕在鼻端的淡淡沉香。
这样可不行。邵明渊模模糊糊想。
他已经立誓此生不再娶妻,怎么能还想着黎姑娘呢?
年轻的将军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彩绘天棚,很是自责,可又控制不住想:黎姑娘今天离开时似乎有些不高兴,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酒意上涌,邵明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揉了几圈手忽然一顿:想起来了,黎姑娘对他的锦囊好像挺留意的,临走时还回头看了枕头一眼。
这样想着,邵明渊伸手去摸枕头底下,摸了个空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锦囊在他怀里揣着呢。
舅兄交给他的锦囊里到底有什么?
邵明渊从没像这一刻生出这么强烈的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伸手入怀把锦囊拿出来,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实在瞧不出什么特别的,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锦囊。
锦囊里是一张折叠整齐的方笺,从背面隐约可以透出笔迹来。
原来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邵明渊笑笑,有些疑惑乔墨有什么话当着他的面不好说,还要采取这样的方式。
锦囊中一般装妙计,他倒是要瞧瞧这素笺上究竟写了什么。
折叠好的素笺铺展开来,上面的字映入眼帘。
邵明渊只扫了一眼就腾地坐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推开房门直奔乔昭的房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