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在地上的两个人根本无暇理会杨厚承的话,甚至因为房门开了,直接滚到了门口来。
杨厚承弯腰想要把二人扶起来:“你们两个发什么疯啊?”
池灿死死掐着邵明渊脖子,发现杨厚承来添乱,飞起一脚把杨厚承踹了个趔趄。
战况激烈的二人很快滚到了走廊上。
杨厚承无端挨了一脚,再看这两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也气不打一处来,追出去抬脚想踹池灿,脚抬起来半天愣是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万一不小心踹到庭泉,那他可无法承受秋后算账的威力。
走廊上房间相连,听到动静的几名金吾卫把门缝打开一条,悄悄探出头来。
杨厚承扭头吼道:“都老实点儿,不关你们的事!”
好多脑袋缩回去,门缝扒得更大了。
钱仵作干脆推开门,搬了个马扎放到外头船栏边上,一边吹着江风一边吃花生米,顺带看热闹。
邵明渊与池灿已经滚到了甲板上去。
杨厚承唯恐两个人掉下去,急得搓手:“我说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又不是穿开裆裤的时候了,难道还为了一个糖人打起来?”
池灿用尽全身力气对付着邵明渊,分神想:可不就是为了一个人打起来么,只不过那可不是能拱手相让的糖人了
二人不知不觉滚到了船栏边。
杨厚承追过去,不顾一切扒开二人:“再滚就掉下去了,你们真想去江里喂鱼啊?”
邵明渊其实大半时间都没怎么还手,有意让池灿出气罢了,被分开后默默坐了起来。
池灿躺在甲板上,气喘吁吁。
他生得太好,因为打架乌黑的发披散下来,衣衫凌乱,这么躺在甲板上,哪怕是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头一跳。
杨厚承已经能感觉到房门后那些灼热的目光,不由黑了脸。
年少时他们几个上街玩,经常有不开眼的贱人调戏拾曦!
“都吃多了是不?今晚没饭吃!”
此起彼伏的关门声响起,那些看热闹的目光终于消失了。
见池灿也不起来,就这么躺在船板上眼睛赤红瞪着邵明渊,杨厚承更是吃惊。
拾曦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这么爱干净的人竟然什么都不顾了。
他再去看另一位好友,就见邵明渊默默坐着,神色凝重。
杨厚承心中越发打鼓:坏了,看来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