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过,提起这位黎三姑娘竟然赞不绝口,莫非是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还是说,这是眼前少女有意为之的结果? 一个小小翰林修撰的女儿,还是没了好名声的,同行的那些男儿能抓住任何一个都是天大的好事了。 杨太后琢磨的时间长了些,乔昭保持着见礼的姿势一动不动,心生不解。 太后似乎对她有意见?可她什么也没做呀。 “起来吧。”苍老的声音终于从上方传来。 乔昭低眉垂目起身,安安静静等着杨太后发话。 杨太后见她沉静从容的样子,又有些不舒坦了。 明明身份低微,见了她却不卑不亢,是谁给这丫头的底气? 作为天下身份最高的女人,她不喜欢一切不符合身份的言行。 杨太后端起热茶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哀家听说,黎三姑娘这一趟南行很是辛苦。” 乔昭并不明白太后隐隐的敌意从何而来,恭敬回道:“为太后效劳,是臣女的荣幸,怎么会觉得辛苦?” “倒是会说话。”杨太后轻笑一声,把茶盏放在手边的炕几上,“来,到哀家身边来。” 乔昭走到杨太后面前。 杨太后冷眼看着一身素裙的少女款款走近,每一步都仿佛丈量好了距离,纹丝不差,耳戴的明珠没有半点晃动,不由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教养,就更不像是一个翰林修撰家的姑娘了。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存了成见时,对方哭也是错,笑也是错,坐卧行走都是错,杨太后此时便是这样的心态。 她没有为乔昭规矩妥当的言行感到满意,反而越发觉得眼前少女居心叵测,目的不纯。 另一边,走出宫门的池灿狠狠踢了杨厚承一脚。 杨厚承一脸委屈:“拾曦,好端端踹我干什么?” 池灿气得脸色铁青:“踹你?我还想大耳刮子扇你呢!” “到底怎么了啊?”杨厚承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在太后面前夸黎三干什么?” “啊,我不是想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黎姑娘多么辛苦嘛。黎姑娘和咱们不一样,要是得了太后青眼,将来好过些——” 池灿冷笑打断了杨厚承的话:“杨二,你是不是傻?就没见过你这样帮倒忙的!” “我怎么帮倒忙了?” “你动脑子想想,黎三和咱们朝夕相处数月,你回来后说她千好百好,你让太后怎么想?” 杨厚承眨了眨眼,渐渐变了脸色:“不会吧,太后能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不然呢?” “那,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你这一多嘴,别说对黎三青眼有加了,太后不厌烦黎三就不错了。” 杨厚承扼腕:“糟了,糟了,那我岂不是害了黎姑娘?我原想着让黎姑娘讨了太后喜欢,将来能顺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