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愈发俊朗:“父亲今天就请媒人去吧。” “啥?”靖安侯声音高了起来,发现邵明渊不是开玩笑,哭笑不得道,“别胡闹,嫁娶乃是大事,哪有这么草率的,至少要等转年出了正月才好议亲。” “儿子等不及了。”邵明渊面不改色道。 靖安侯怔了怔,差一点打翻了手边茶盏,表情格外复杂:“明渊啊,难道明年为父就能抱孙子了?” 邵明渊淡淡瞥靖安侯一眼:“黎姑娘转年才十四岁。” 靖安侯眨眨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心中是高兴还是失望。 他本以为儿子速度太快了些,闹半天人家姑娘明年还没及笄呢,且有得等了。 “既然这样,你急什么?” “着急别人胡乱往她身上泼脏水,我不能名正言顺把那些人教训一顿!”邵明渊语气平静说着,眼中闪过寒光。 作为同在北地打过鞑子的父子俩,他清楚与父亲之间开门见山交流最有效。 靖安侯听了这理由不由乐了:“行,那为父就请媒人替你提亲去。” 邵明渊唇角扬起,心中淌过暖意:“多谢父亲。” “先不慌谢我。”靖安侯指了指桌几上的茶盏,“喝杯茶润润嘴,看你嘴唇干得全是裂子,也不怕人家姑娘嫌弃。” 邵明渊抽了抽嘴角。 这是亲爹吗?这么快就嫌弃他了。 见邵明渊乖乖喝了茶,靖安侯正色道:“你先前向皇上告假,说替亡妻守一年,虽说现在已经期满,可马上求娶别家姑娘是不是太快了些?恐怕于你名声不好。” 世人常说的守孝一年,实则是守九个月,从年初乔氏离世到现在早已满了。 邵明渊轻笑一声:“父亲,求娶新人与我‘不行’,您觉得哪个名声更不好?” 凡事最怕比较,靖安侯毫不犹豫就改了想法,拍板道:“行,为父这就派人去请最好的官媒过来。” 黎家西府隔壁的宅子中。 睡在书房美人榻上的少女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姑娘,您醒啦。” 眼前一时有些朦胧,乔昭揉了揉眼角,翻身坐起来:“侯爷呢?” 阿珠笑道:“见您睡了,侯爷就悄悄走了。” “我睡多久了?” “约莫一个时辰。” 乔昭蹙眉:“怎么不早点叫我?” 阿珠忙解释道:“侯爷说您这两天太累了,吩咐婢子不许打扰,等您什么时候睡醒了再陪您回府。” 乔昭翻身下榻:“那赶紧回去吧。” 为了安全起见,她这三天临摹邢御史的笔迹都是在此处进行,如今总算誊写好了账册,是该早些回家了。 片刻功夫就到了家,门人禀报道:“三姑娘,有两位姑娘在花厅里等着您。” 乔昭颔首,抬脚向待客花厅走去,守在廊下的冰绿匆匆走过来,小声道:“姑娘,是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