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公主下意识松了口气,抬手摸摸脸,又有些赧然。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无论如何,她不希望黎三姑娘与她看中的男人扯上关系。 江诗冉只觉心中大快,笑吟吟道:“原本留兴侯府的赏花宴我是不打算去的,忽然觉得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真真公主摇摇头:“冉冉,你这又是何必呢?黎三姑娘毕竟在帮我治脸,我心中是感激她的。” 江诗冉冷笑:“真真,你想感激也要等你的脸被她治好了再说吧。我和她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馥山社的事算我一时冲动,可长春伯府的那个混蛋在碧春楼挨打的事还被人们算在我头上,凭什么呀?” 真真公主嘴唇翕动,觉得好友这话有些没道理。 若不是馥山社与黎三姑娘结怨在先,碧春楼的事别人又怎么会安到江诗冉头上呢? 不过相交了十多年,真真公主清楚江诗冉的性子,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江诗冉往后仰了仰,姿态放松靠着软枕:“反正我对她是没法待见的,她过得不好,我就高兴。” 所以留兴侯府的赏花宴,她是定要去瞧瞧热闹的。 有媒人上黎家提亲的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留兴侯老夫人主持的赏花宴上,有位夫人便提起了此事。 “说起来杏子胡同的黎家还真是有些意思,东西两府的大姑娘、二姑娘许久不曾露面,反倒是他家三姑娘话题不断。我听说昨儿个居然有媒人上他家去给黎三姑娘说亲了呢。” 这位夫人有名的嘴碎,平时除了一两个关系好的,别人都敬而远之,然而今天留兴侯府办这场赏花宴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想来留兴侯老夫人是很乐意听听有关那位黎三姑娘的事的,有几位夫人便很给面子搭了腔。 “不能吧,黎家那位三姑娘好像年纪还小。”接话的夫人侧头问固昌伯夫人,“伯府与黎家是儿女亲家吧?” 固昌伯府正是黎皎的外祖家。 固昌伯夫人朱氏神情冷淡:“我那小姑都没了十几年了,不过那位黎三姑娘我略微知道一点,她开年便满十四岁了。” “那可真的不大,居然就有媒人上门提亲了?” 她们这些人家很早便开始悄悄替女儿相看,但要摆到明面上提亲总要等到女儿及笄之后。 大理寺卿之妻王氏因丈夫与黎家东府的大老爷黎光砚不和,素来是爱踩着黎家说话的,此时黎家人不在就更肆无忌惮了,阴阳怪气道:“年纪不大怎么了,有人提亲黎家还不高兴啊?” 各家夫人心领神会一笑。 就凭黎三姑娘现在的名声,能有人上门提亲是该谢天谢地了。 “不知提亲的是哪家啊?”又有人好奇问。 “提亲的是哪家不清楚,不过媒人被黎家赶出去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