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柱上死谏,好在那时候皇上对与肃王有关的事深恶痛绝,没有动摇决定。 靖安侯正是替镇远侯求情奔走的官员中的一员。 思及此处,兰山浑浊的眼神骤然射出一道精光。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冠军侯是镇远侯的遗孤也罢,不是也好,他都不会冒这个风险,务必斩草除根! “父亲,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咱们得弄死冠军侯!”兰松泉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兰山拍拍兰松泉的肩膀,心道:到底是他亲儿子! “父亲,早年的事您可有什么线索?”激动过后,兰松泉恢复了冷静。 兰山眯起眼睛叹了口气:“过去太久了,纵是有什么线索也断了。” 兰松泉狠狠一笑:“线索断了不要紧,证据还不是人弄出来的,再者说,咱们的皇上真的想杀人,可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 兰山缓缓点头。 他当了数十年的臣子早已看明白,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对臣子动刀更需要的是借口,从来不是证据。 “父亲,那我就去忙了,争取等皇上出关时给他一个惊喜。” 兰山摆摆手:“去吧,我上了年纪精力不济,这些事就靠你了。” 兰松泉风风火火出去了,兰山喝了口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靖安侯府中,气氛低沉至极,下人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唯恐惹了主子不痛快平白挨骂。 以往侯府是靖安侯夫人当家,靖安侯夫人礼佛后换了世子夫人当家,侯爷对阖府上下来说就是老好人般的存在,从没有人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世子所中,靖安侯世子邵景渊挨了一顿狠打后起不来床,世子夫人王氏正坐在床边给他上药。 “哎呦,你轻点儿。” 王氏轻撇了一下嘴角:“世子,您何必惹侯爷生气呢——” “你懂什么!”没等王氏说完,邵景渊就翻了脸,因为牵扯到伤口又是连连呼痛,“母亲都快被气死了你看不到吗?凭什么邵明渊春风得意,青云直上,我却要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苦而只能当哑巴?” 王氏并不认同邵景渊的话:“现在世人都知道侯爷宠妾灭妻了,咱们侯府成了世人指指点点的对象,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现在管着家,当然要为自己的三个孩子着想,等将来两个哥儿议亲时,人家要是来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担心她儿子跟着祖父学,那才是哑巴吃黄连呢。 邵景渊直接推开王氏:“你要是不想给我上药,就换别人来!” “世子——” “出去!” 王氏闭了闭眼,忍下火气默默走了出去,招来管家问道:“侯爷今天还是没有好好用饭吗?” “是呢,早上端进去的饭菜又原封不动端了出来。” 王氏听得直皱眉:“侯爷上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