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抱得更紧。 “昭昭——” “嗯?” “我父亲是镇远侯。” 上方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乔昭浑身一震,猛然抬头。 “是不是很意外?”邵明渊缓缓笑了,浓郁的酒气拂到乔昭面上,让少女白皙的脸颊泛起朵朵桃花。 “明康五年的镇远侯?”乔昭缓缓问。 邵明渊轻轻点头:“对,明康五年的镇远侯。” 他说完不再出声,抱着乔昭一动不动。 乔昭张了张嘴,抬手轻轻放在邵明渊后背上:“庭泉,你心里难受不要憋着。来,我陪你喝酒。” 邵明渊伸手提起酒壶倒了小半杯递给昭昭:“我可以多喝,你只能喝半杯。” 乔昭举杯碰了碰邵明渊的酒杯:“与君同饮。” 邵明渊举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酒。 乔昭并不阻拦,看他连喝了不下十数杯,终于睁不开眼睛,老老实实趴在了石桌上。 “庭泉?”乔昭轻轻推了推邵明渊。 喝醉的某人伸手把她揽了过来,头靠在她身上,喃喃道:“昭昭,我难受……” 乔昭眼角蓦地湿润了。 相处这么久,她了解这个男人,若不是心中苦得不堪重负,他不会把痛苦宣之于口。 “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你呢。” 邵明渊闭着眼,心中澎湃的痛苦与愤怒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用力揽住那一点温暖,紧跟着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 邵明渊推开乔昭,冲出亭子扶树吐起来。 乔昭忙走过去,掏出手帕替他擦嘴。 吐过后邵明渊清醒了些,脸往旁边一躲,赧然道:“别过来,味道不好闻。” 乔昭睇他一眼:“躲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邵明渊睁着半醉的眼,呆呆问:“什么样子都见过了?” 乔昭面带狐疑看着邵明渊:“邵明渊,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我,我想漱口……”邵明渊脚步踉跄往旁边挪了挪。 乔昭叹口气:“等着,我叫人给你送水,我去煮醒酒汤。” 邵明渊一把抓住乔昭的手:“昭昭,你别走——” “你醉了,我煮了醒酒汤再说。” 邵明渊摇头:“醒酒汤可以不喝,反正你别走。” 乔昭无奈,最后只得妥协,扶着邵明渊返回亭子中。 说来好笑,某人明明喝醉了,却还记得不能熏着媳妇,离乔昭远远坐着,又怕她走人,一双眼睛巴巴黏在她身上。 乔昭只得喊来亲卫准备醒酒汤,待到邵明渊彻底清醒,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抱歉,以后不喝这么多了。”没等乔昭说话,邵明渊便主动承认了错误。 “不用抱歉,喝酒也是减轻压力的一种办法。” 如果闷在心里,她情愿他喝醉了说出来。 “靖安侯的意思,兰山会因此猜到你真正的身份,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