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照着少女脸上泼去,冷冷扫了江鹤一眼道:“蠢货!” 江鹤:“……”他就是蠢,谁能告诉他大人到底怎么了? 少女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醒了?”江远朝冷淡挑眉,“说说你是谁吧。” 少女吃了一惊,在江远朝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垂下眼帘:“大人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噌的一声,江远朝抽出腰间匕首,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落在少女柔嫩的脸颊上。 “大人——”江鹤傻了眼。 匕首在江远朝手中灵巧旋转,毫不留情割破了少女的脸。 白皙的面颊上鲜血蜿蜒而下,少女痛得惨叫一声。 江远朝拿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珠,表情冷漠:“你尽管叫,我的书房隔音很好,这个时间别人也都下衙了,不怕你叫。” 他虽接任锦鳞卫指挥使,成为江府的新主人,却不愿待在那里。 那是他长大的地方,曾经有多温暖,现在就有多冰冷。 他情愿留在锦鳞卫衙门,消磨下衙以后的时光。 少女痛得发抖,胡乱抓出手帕去按流血的脸,不料闪着寒光的匕首又逼过来。 “不要,不要——”少女如惊弓之鸟,连连往后躲。 江远朝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女轻笑一声:“不要指望我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说说你是谁,为何假扮黎三姑娘!” 少女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王爷说她与冠军侯的未婚妻生得一模一样,只要她扮成冠军侯的未婚妻给他送饭,毒死冠军侯为西姜解除了心头大患,她就是西姜的大功臣。 到那时,她就不用再是舞姬的身份,王爷会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 这样的诱惑,她如何能拒绝?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只是遥遥看了她一眼,就识破了她? 见少女崩溃的样子,江远朝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经过训练的细作,没想到只是个普通人。” 少女惊惧看向江远朝。 江远朝用匕首挑起少女下巴,冷笑道:“不要误会,只要犯到我手里的,无论是细作还是普通人我都会一样对待,让他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江远朝收回匕首在手中把玩着:“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要是再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就把你脸上的肉一条条割下来,让你再也假冒不了别人!” 少女彻底崩溃了:“我说,我说!我是恭王府上一名舞姬……” 听少女说完,江远朝面冷如霜。 西姜恭王真是打得好算盘,让人假扮乔姑娘,是不是事成之后还要来个移花接木,让乔姑娘与这个舞姬对调身份? 只可惜西姜恭王千算万算,独独没有料到他与乔姑娘并不是全然的陌生人。 那个人,在他眼里从来不是黎修撰府上的三姑娘,而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