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不甘。 “侯爷,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邵明渊垂眸,语气平静:“魏公公,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魏无邪看了江远朝一眼,咬牙道:“侯爷,你接旨吧,咱家可以当做没听到这话。” 邵明渊抬眼微微一笑:“多谢公公好意,不过请公公尽快原话呈给圣上吧,毕竟百姓与鞑子们都不会等。” “你——”魏无邪见邵明渊面无表情,知道他是下了决心,重重叹了口气,举着圣旨直奔宫中而去。 “什么,冠军侯抗旨?”明康帝腾地站了起来。 魏无邪低着头回话:“冠军侯说身为罪臣之子,无颜领兵挂帅。” 明康帝气得在才修好不久的御书房里来回打转,怒不可遏道:“好一个冠军侯,竟敢趁火打劫,和朕讨价还价了!他这是威胁朕!” 兰山等重臣皆大气不敢吭。 明康帝一甩衣袖,几乎要砸到众臣脸上去:“你们说,冠军侯这样的混账是不是该杀!” 众人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话啊,到底该不该杀?” 众臣一听,得了,皇上都气成这样了,他们还说什么呀,当然是顺着皇上的意思说了,不然冠军侯掉不掉脑袋还不知道,他们的脑袋先掉了。 “该杀,该杀!” “魏无邪!”听了众臣的回应,明康帝猛然停下来。 “奴婢在。” “传朕旨意,自冠军侯入狱后朕爱惜其才,命锦鳞卫指挥使江远朝彻查二十一年前镇远侯一案,现查出当年镇远侯与肃王的信件往来字迹并非出自镇远侯之手,镇远侯一案实乃冤案,朕思及故人痛心疾首,着即追封镇远侯为镇远公,世袭罔替……” 说到这里,明康帝淡淡扫兰山一眼:“首辅兰山当年弹劾有误,虽出于忠君之心,却不可不罚,现罚俸三年,亲往天牢向冠军侯致歉……” 众臣:“……”说好的杀头呢?皇上您这么口不对心,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啊? 兰山:“……”他真是踩狗屎了! 明康帝满心委屈:朕也不想啊,冠军侯那小畜生拿大梁江山威胁朕! 对追求长生恨不得永坐龙椅的明康帝来说,什么宠臣与倔强的小脾气与江山比起来都得靠边站。 年近七十的首辅兰山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直奔天牢而去。 魏无邪带着新的圣旨赶到,看着面色平静的邵明渊心中只剩下了服气。 圣心难测,臣子生死只在天子一念之间,与其想着将来不知哪一天被皇上追究,冠军侯破釜沉舟借此机会替家人平反倒是做对了。 新的旨意传完,邵明渊这才从容道:“臣邵明渊接旨。” 他站起来,一手举着圣旨,静静看着兰山。 兰山颤巍巍给邵明渊作揖道歉,邵明渊面无表情道:“兰首辅不必如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