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轻笑,陪着她一起上楼去。 饭厅里,明显划成了两个阵营。 权景吾的对面,莫枭和简洛并肩而坐。 饭桌上,整个酒柜的酒几乎都被拿出来了。 简洛拿着酒瓶,负责给两人倒酒,他自己倒是一口都不沾。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喝酒,为了不丢人,他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爸,别拿酒杯喝了,直接一瓶干吧。” 什么叫熊孩子,简洛就是典型代表。 看着权景吾面上没有半分微醺,他直接怂恿起莫枭挑战一瓶。 莫枭看了眼对面的人,发现他一点要醉的模样都没有,顿时不满了。 他推开酒杯,直接拿过一瓶酒,然后递给权景吾一个挑衅的眼神。 “呵!” 权景吾菲薄的唇轻勾,节骨分明的大手跟着拿了一瓶酒。 两人碰瓶,暗中较着劲。 简洛支着下巴,眨巴着眼看着两人拼酒。 权景吾放下空了的酒瓶,余光扫了简洛一眼,声音凉凉地道。 “要是黑杰克在这就好了。” 闻言,简洛面色微变,暗中瞪了权景吾一眼。 特么的,这挨千刀的。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黑杰克是谁?”莫枭随意一问。 “我的一个朋友。”简洛连忙敷衍地道。 权景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简洛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那什么,你们赶紧接着喝,还有好多瓶呢。” 王八蛋权景吾,灌死你。 莫枭也没多想,一心想着赶紧把权景吾给灌醉,好找回场子。 “赶紧的,接着下一瓶。” 说着,他开了两瓶酒,强塞给权景吾一瓶。 权景吾看着手里塞来的酒,也没在怕的。 翁婿两人一瓶接着一瓶,简洛在一旁看着好戏。 简清在西娅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便回自己房间洗漱了。 躺在床上看了好久的书,都不见某位爷上来。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十一点多了。 难道真的在楼下喝醉了? 想了想,她掀开被子,拿过外套穿上,踩着拖鞋下楼去。 刚走近饭厅,便听到莫枭的声音。 “接着来,今晚我喝到你趴下为止。” 简清,“……” 这声音听着就是已经醉得不清了。 她快步走了进去,看见桌上空了的酒瓶时,她脑门都有些疼。 “姐,你来了。” 简洛打了个哈欠,看到来人就像是看到救星。 他都快困死了,昨晚通宵赶设计稿,今天又坐了一天的飞机,他眼皮子都快合上了。 “清儿,你看,我很快就把权景吾那小子给喝趴了。”莫枭脸色微醺,显然也是喝大了。 白的,红的,全部混在一起喝,能不醉倒是奇怪了。 简清看着不远处空空如也的酒柜,顿时后悔让他们喝酒了。 “乖宝!” 男人冷如玉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简清低头看着他,男人深邃的紫眸依旧清明,看不出半分醉意。 “还喝吗?”她好笑地问道。 权景吾殷红的唇轻勾,站起身。 “不喝了,困了。” 简清斜了他一眼,能听到他说困不容易啊。 “不行,你不能走,接着喝。”莫枭看见他要走,出声道。 简清,“洛洛,爸就交给你,楼下的客房已经打扫过了。” “嗯。”简洛拦住莫枭,点了点头。 简清拉着权景吾走了出去,刚要上楼时,男人拉住了她。 “等等。” “怎么了?” 简清仰头看他,问道。 “外套。”权景吾指了指刚刚扔在沙发上的外套。 简清无所谓地道,“放在那里就好。” “里面有我们去超市买的东西。”他很好心提醒道。 闻言,简清眸光一瞪。 靠,他竟然把套套放在外套里了。 这要是掉出来了,那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她松开他的手,急急忙忙地冲了过去。 捞起他的外套,她抱在怀里,快步往楼上走去。 “权景吾,你自己给本小姐滚上来。” 真是要被他弄疯了。 权景吾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低低沉沉的笑意从唇间溢出。 简清冲进卧室,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用力过猛,两三盒套套从外套的兜里掉了出来。 一群草泥马从她心上呼啸而过,她俯下身捡起那两小盒套套。 葛地,一道黑影笼罩在她上方。 她抬头,对上男人眼底的戏谑,顿时囧了。 她保持淡定地将两盒套套塞回兜里,随后推开他,“赶紧去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了。” “你帮我洗。”他道。 这臭不要脸的,这话咋说的出口? 简清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你自己洗,我困了,要睡觉。” 说着,她飞快跑回床上,脱掉外套,钻进被窝里。 权景吾眸光一暗,大长腿两三步走到床边。 简清躲在被窝里,忽地听到一阵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没声响了。 难道去洗澡了? 她动作缓慢地拉下被子,探出头来。 “乖宝!” 低哑的声音响起,男人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简清愣了下,“你怎么还在这?” 权景吾勾了勾唇,站直了身子。 简清移开视线,不经意间看到男人令人喷血的身材,小脸爆红。 这…… 她以为他只是脱了上衣,没想到这人竟然把衣服全脱了。 她抬手捂着爆红的脸颊,澄澈的眸子瞪着她,“赶紧滚去洗澡。” “遵命。” 他邪痞一笑,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呀,权景吾!” 猝不及防,简清都反应不过来,就被他扛在肩上了。 “你放我下来!” 权景吾扛着她,抬脚走向浴室。 简清双腿胡乱蹬着,却被他钳制着腰肢挣脱不得。 “权景吾,你混蛋,放我下来。” 权景吾轻笑出声,大手拍了拍她的臀部。 简清炸毛了,又来这一招。 她低头咬住他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差点让她牙崩了。 特么的,牙疼。 她恼怒地松嘴,抬手拍打着他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