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不如赶紧上餐桌,至少有饭食挡着脸,他低头吃饭就好用不着别别扭扭、规规矩矩地同他们说话。那种一本正经的滋味儿真叫人难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一个安保人员敲开门,走到应昭然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应昭然看看戴炳成与李真,抱歉地笑了笑:“两位,失陪一下。”
看起来像是家务事,于是两人没多问。但就在应昭然同那个安保人员走出去十多分钟之后,两个人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应公、应公!”
随后是应昭然的低喝声:“云台,你冷静点!”
但还未等李真与戴炳成弄清楚出了什么状况,门就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口。瘦瘦小小,干瘪黝黑,穿了一件灰扑扑的羽绒服。若非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夫倒是和他的名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人见到屋里的两位似乎也吃了一惊,可还没停住脚步,直直冲了进来,口里仍旧不停:“应公!”
应昭然与那个保安紧随其后跟了进来。保安似乎打算动粗将他弄出去,但应昭然看了看屋子的两位客人,阴着脸摆摆手,将保安打发走了。
他大步走到那人身边拉了他一下子:“云台,你成何体统!”
“我没办法了,我是真没办法啦!”那人的情绪看起来相当激动,胡乱挥舞着手臂,“您不给我解决,我只能来找应公了!”
应昭然还要说些什么,但老人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站在看口看清楚客厅里的样子,重重咳一声:“云台!成何体统!”
倒是和应昭然说了同样的话。但这一句却管用了。来人顿时安静下来,动了动嘴,像是满腹委屈似地说:“应公,我是来求您来了。”
应紫阳看看李真与戴炳成,微微叹了口气:“你唉。坐下来说吧。”
见来人终于理智了一些,应昭然也放缓脸色,挨着他坐下,为他介绍道:“这位是戴炳成,特务府的保卫局局长。这位是李真,特务府的执行官。这位是沈幕沈云台,辽吉大学的副教授。”
李真微微有些惊讶。这位人看起来可不像是做学问的。
戴炳成与李真向他微笑问好,沈幕却似乎对两个人的身份不以为然,只点点头,没多说一句话。这样的态度自然不会令人愉快,但两个人都没有表现出来。只当是这个做学问的人对于特务府这种名字有着天然的抗拒心理毕竟听起来和帝国历史上的东厂、西厂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