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健不知该怎么回话,李真又问:“你们说他最近一两年变得不正常了怎么个不正常法儿?”
张健看了庞飞鸿一眼。后者嘬了嘬牙花,皱起眉:“这个吧就是变得有点儿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不过在我看来这种不正常也算是正常那种人嘛,手握大权了必然如此。再者就是说。之前他名声还算好。”
庞鸿飞指了指西南联政:“您瞧这学校。其实打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对肖恒的印象也都很好因为当初是他说,百事可废,教育不可废。隔离带降临之后这里人心惶惶,他还亲自带兵来过这儿安抚人心。要不然渝州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支持他上位就因为联政的校友多嘛。”
“或者也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呢?现在兔死狗烹?”李真低声道。
“您可以这么想,但是他上位之后态度也没变,就直到这一两年。”庞飞鸿摊摊手,“要说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这一点。一开始这人还是积极进取有作为,但是最近就只想着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了和外面的人员交流卡得相当死,除了必要的物资交换以外。他几乎对外面没一点儿兴趣。”
李真在心里想了一会儿。却没有理出头绪来。
他试着为肖恒的所作所为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好使他眼下的行为看起来不那么突兀奇怪。或许是因为,对方掌握了半个渝州城区的资源军队、枪械、补给、信息。他拥有力场发生器,还可以从外界得到足以对类种构成威胁的先进装备。
这样的庞大势力集中在一个人手上。倘若心智不坚定必然会变得骄傲自大。
对方认为他所掌握的资料足以对自己形成优势。所以才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来。
或许那人还存着另外一层心思想着自己或者会有所忌惮。
他当初就可以毁掉三宝颜。现在当然可以再毁掉渝州。
虽然刚才说自己不在乎那些先进的枪械,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但这并不是什么根本性的难题。他可以正面进攻。一样可以打游击。从前他杀过孙敬唐,现在再杀一个肖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问题在于,这里是国内。今天他看到了肖严的近卫队士兵的反应,也看到了这个装甲步兵营的士兵们的反应。其实在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对自己都没什么恶意,甚至隐隐有些敬意。不是情非得已,他不想去杀这些人他们同样有妻子儿子、父母双亲。
在这样的世道里活下来本就不易,或许一家几口人只依靠那么一个男人挣些吃食。杀一人,也许就是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