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飞出去了,撞在石板上骨头都要碎了,浑身没一处不痛,嘴里却喊出了一句:“我无罪!”。
他很欣慰自己的选择,他不愿意胡乱攀附那些清白无辜的人,即便他们和自己有过过解。
但是他也清楚得知道,是晨光明月流金铃给了自己勇气。
“上刑!”
没等柳青云回过气来,两个公人已经把他吊了起来,被麻绳绷紧的双手承载着全身的重量,仿佛被撕裂一般,用尽力量的挣扎换来却是更多的疼痛,柳青云心底只愿这两只手不再属于自己。
丁兆不怀好意地看着炭盆,描了柳青云一眼,冷笑着一鞭子抽:“你无罪?你在死牢干了什么!身为大齐官吏,却同那些死囚勾勾搭搭,意图不轨,正是死罪一条!”
他胸腔里很有些火气,方才柳青云海吃海喝坐容静坐的模样,可是大大扫了他的面子,他作了五年整的总捕头,都没在犯人面前享受这过样的风光。
鲜血迸射,柳青云从小到头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可还是一咬牙:“这有什么只是这帮死囚中有人识得我而已!”
丁兆长呼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中出了这么一个闪失,他居然把柳青云的身份给忘记了。
一名官员,即便是一名不入流的小书办以待罪之身被押入死牢,也会惹起天大的风波来,即便在死囚之间,官与民永远有着一道深深的鸿沟。
更别提大齐以宽厚治国,只要不是谋逆大罪,一个文官即便是杀了人,只要能加上一群同僚的力争,多半会被判处终生流放的刑罚,换句话说,自从他进入死牢之后,他便成了唯一可能活着出来的人。
柳青云强自辩解:“他们识得我,也想请我抄写些状纸书信,至于纸墨,他们自己有办法!”
“放屁!”丁兆又是一鞭子抽出去,入骨三分,只痛得柳青云竭力晃动着双手双脚,嘴里发出一声掺叫:“老子说了算,你就是意图不轨,你就是勾结匪人!我们不信你们这些死囚的信口雌黄!”
柳青云挣扎了好一会才停歇下来,嘴里还是直冒着冷气,就听到丁兆又训道:“我别以我们不知道,你书桌里藏着什么?我们林州府诸卫布防的”
还没等他说完,柳青云已经抢先说道:“是在我书桌抽屉左下角找出来的吧?那是出自林州志的对,在第七卷,第七卷二百一十页左右!”
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专注起来:“没错,林州志第七卷!兵志卷第二百一十六页,就是前任知府大人编的那部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