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城,后又是某某卷款而去,这样的消息越来越加频繁,郡守府开出来的收购价从原来的一亩十五两纹银降到了八两银子一亩,由于卖地的越来越多,而收购的只此一家,自然而然的加剧了土地的贬值。原本那些还指望着观望观望风向再做决定的地主们开始着急了,地价照这样降下去还了得,再晚发卖,恐怕连八两银子一亩地都卖不到了。而一些中农亦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也纷纷加入了卖地的行列。整个郡守府门前已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些原本还存着打死都不卖地的人如今一个个仿佛挤兑银行的存款人一般不断的往里推挤涌动,隔三岔五的,便有一个高吼声从府内传出来,现在的地价是一炷香的功夫一个价钱,往往一声高吼,便预示着一亩地可能又降了几钱银子,这种气氛更加加剧了恐慌,引起了更大的骚动。而在外府的侧厅里,几张临时搭建的长桌坐了一溜的府吏,不需要过多的讨价还价,交割的文书也早已备好,对面的田主们一个个攥着房契,原本这代表着身家性命的凭文如今仿佛成了白纸一般,人人都欲抛之而后快,价格是由郡守府定好了的,而且随着交割的地契越多地价也随之下跌,田主们只需拿住地契,签字画押,便可由人领着去另一处领了银子抬腿走人便可,此时的吴辰仿佛完全掌控了这些人的心理,时不时从后堂传出地价下降的消息,更是让卖地的田主激动起来,纷纷往前涌。所谓买涨不买跌,卖跌不卖涨,人都有这种从众的心理。吴辰带来的几十万两银子已经告急,好在在长丰郡‘搬’了一些,暂时勉强还够,另一方面,吴辰急令仁川方面带一笔银子过来,短短半天的功夫,郡守府便并购了良田一万三千五百亩,次田一万九千二百亩,几乎控制了整个义州郡二成的土地,这还只是第一天,收购的土地越多,对于吴辰来说,无地的农民也既增多,而这些人一旦失去了土地,只能到城镇去寻找生路,也即将是吴辰将来矿区的重要劳动力,虽然这样会导致一部分地主老财流失,但是一般的佃农、贫农却是走不了的,也无路可走。对此,龟缩在后堂遥控一切的吴辰并没有感觉羞愧,正翘着腿一副二世祖模样喝着茶,李宵一身披挂的走了进来,吴辰笑着招呼他坐下,问:“怎么不在营里督导训练,有事吗?”李宵侧坐下来展露笑容道:“少帅,这郡守府还真难进的很,前院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我翻墙进来今日恐怕是见不着少帅了。”话音刚落,李宵便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