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钦使前往各郡征收粮食、税赋,否则一旦有事,汉城危矣。”那先前汇报的户曹官员反驳道:“现在春耕尚未开始,就征收粮食、税赋,我朝鲜开国以来,旷古未有,若是让百姓连种粮都交出来,今年的春耕怎么办?百姓们种不出粮食可是要造反的!闵议政难道想承担这个后果?”闵成照不满的道:“当务之急的是仁川吴辰,若是不能抵挡住吴辰,百姓反不反有何意义?”那户曹官员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勉强道:“现在去征粮,极有可能会激起民变,若再有吴辰背后煽动,就算是粮草充足破城也不过时日问题。”随后他向闵妃诉求道:“娘娘,下官恳请娘娘三思,为抵御吴辰而激反百姓并非是仁智之举,还请娘娘另想妙策。”闵成照被人反驳,一时间羞愤交加,他是右议政,相当于宰相军机的高官,不成想被个户曹里的小官顶撞,哪里搁得下脸,只是从内心里,他倒是觉得这个户曹官员倒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但是口中仍然忍不住哼道:“另想妙策?笑话,若真有妙策又何必要去征粮。”闵妃斡旋道:“好啦,依本宫之见,若是去征粮恐怕还真有让吴辰趁机煽动民变的可能,百姓愚昧,分不清好歹的。”她沉吟了片刻之后:“各郡的府库中还有没有存粮?”那户曹官员道:“有是有一些,尤其是南方各郡储藏了不少,只是若是派钦使去问,并不一定能问到,现在是非常之时,南方支持大院君的力量尤其强大,这些郡守各怀鬼胎,要他们乖乖拿出粮食来恐怕要费一番力气,可是逼得急了,又怕他们投贼……”闵妃又是一番苦叹,忍不住道:“早知如此,这个家本宫就不应当来当,大院君现在倒是清闲,在保定府读书养老,烂摊子竟全由本宫收拾,人心不齐,哪里能御外侮?吴辰这小贼能气焰嚣张,也正是觑着了我们朝鲜党争自顾不暇的缘故,若是能够团结一致,区区一吴辰又算的了什么?诸位栋梁,你们还有其他办法吗?”闵成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倒是那户曹官员道:“娘娘,不若还是招安了吴辰吧,依下官看,吴辰此人是个直性子,之所以发布讨伐檄文,恐怕并非是一定要与娘娘作对,恐怕是俄国人的缘故,若是娘娘能够派一钦使前往仁川,晓之以厉害,动之以情理,再给些好处,只要他愿意不闹事,什么事都不妨先答应下来,等将来娘娘做好了准备,再找他治罪不迟。”闵妃亦觉得很有道理,在她的心里,吴辰是个逐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