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寒抵法西贡点后的第二天,吴辰才有机会和他座谈”标。“活了一天,捱到子时才和衣躺下,今日起来洗漱了一把,精神也就飒爽了,赶巧张寥过来,吴辰正要寻他,两个人便一边吃着叹茶,一边闲聊。南洋这边汉人以两广的移民居多,叹茶也就随之兴盛起来,说起这叹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这要追溯到成丰同治年间,当时广州有一种名为“一厘馆”的馆子,门口挂着写有“茶话”:字的木牌,供应茶水糕点,设施简陋,仅以几把木桌木凳迎客,聊供路人歇脚谈话。后来出现了茶居。规模渐大,变成茶楼,此后广东人上茶楼喝早茶蔚然成风。广东人管这叫叹茶,“叹”在广东话中是享受的意思,再到后来广东早茶中茶水已经成为配角,茶点却愈发精致多样,饺子、粉果、包子、酥点、龟答膏、豆腐花品种齐全的很。吴辰饮了几口龟答膏,用手巾擦了擦嘴上的残渍,抬头望了望张寥,却看到只去夹饺子吃,却并不去碰那龟答膏,不由的笑了笑,对张寥道:“这越南天气炎热,偏偏湿气又重的很。龟答膏不凉不燥,且清热去湿,旺血生肌,先生不妨尝一尝。”其人喜欢面食。龟答音这东西在南方都不多见,在这个时候唯有两广一带才有,张寥拿起调羹浅尝了一口,只觉得满腔都是苦涩,拧了拧眉,放下调羹道:“少帅,这西贡我昨日走马观花的看了看,这里倒是个风水宝地。越南人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倒是做了不少的事,少帅打算将西贡饰造成第二个仁川?”吴辰点点头:“南折与北朝鲜确实远了一些,但是我们不妨换个,角度去想,要想将这块地联系起来,那么必定要大力发展海运,发展海运就迫切的需要军舰护航,其实也算是督促咱们将目光放远一些吧,想想看,咱们在北朝鲜的工厂主要供货的对像若是辽东、江南、江淮等地,那么南析的工厂就可以面向整个南洋二两广,两地并没有冲突。”张寥点了点头:“这倒好办了,有了朝鲜的先例。我们也不至于懵然无知,按着朝鲜的路子走就是。”他顿了顿又道:“少帅在这越南一闹,李中堂那边恐怕不太好交代呢。”吴辰满不在乎的道:“吴某又没吃他李鸿章的饷,管他呢。”他似乎又有些自嘲的道:“其实我的李鸿章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我们实现目标的方法不同,我不认同他的路子,他也认为我是胡闹,命中注定,我要是想干出一番大事来,就必然会和他有冲突,这是没有法子的事,也不必记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