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口浪尖上那一叠叠如花一样儿的八股文章的送出去,无外乎是指桑骂枫,抨击朝鲜的许多现象。原本这些个道学先生们还自有得色,摇头晃脑的认为自个儿的文章妙笔生花。必然能劝那些个迷途的羔羊们回头是岸,谁知这文章发出来的第二天。便被一些新学的人瞄上了,那回击的文章真是汹涌如潮,雪片般的。汉人自秦汉以来,雄辩之风便鼎盛如茶,诚然真理是越辩越迷糊。往往辩论的双方永远是先挪屁股再找论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吴辰对他们的态度是既不纵容也不禁止,文人嘛,若是不让他们找个地儿宣泄。就要出大事儿了,说不准就有人关在小黑屋里著作《资本论》宣扬革命呢。来朝鲜也不尽是一些无用的文人,还有些倒是愿意脚踏实的做事的,总督府择选了一次,倒是挑出了不少的人才,吴辰择才的方法很简单,不去看别的,就看你这人叫不叫,叫的越响的八成不是什么好鸟,那些个看似老实沉稳的倒是像做事的人。这一来二去,朝鲜反而更显热闹了。到了二月,朝鲜的寒气仍未见消散,一份折子却直抵京城,又引发了一阵轰动辽东采木工人爆发起义,四万乱民袭击凤凰城,杀死当地守备,,一道道军情折子如飞一般的直入军机处,军松处已是乱成了一团,就连一向不太管事的恭亲王也抖擞了精神,与荣禄研究起粮饷的供应来,翁同棘阖着眼睛与额勒和布议着军情,另一边的孙毓汉则皱着眉,询问兵备。辽东伐木工人的起事也不是第一次,道光末年时,山东、河北一带汉民大量涌入鸭绿江中下游垦荒、挖参、伐木。大量木材顺鸭绿江而下。运达到沿海各地。安东县境沙河子、大东沟、大孤山很快成为木材集散地。但这些木材的采伐,在当时被视为“盗伐”采木工人被视为“木匪”遭到清廷的查禁、饵捕甚至杀头。为生计所迫,采木工人纷纷举行起义。事儿闹的很大,以至于清廷不得不放松禁令,允五许汉人迁入辽东。如今这种伐木的营生越发浩大起来,伐木工人为了不被人欺凌,自觉地形成了各式各样的秘密帮派,只是在军机处的眼里,这一次伐木工人闹事,实在有些儿莫名其妙;好好的也没有什么导火线触发,怎么着就闹起来了?且还闹得这么大,若是再不弹压,就越发不好收拾。李鸿章已上奏疏愿意派出淮军镇压,在天津练新军的张之洞也递上了折子,兵是现成的,朝廷拿捏着是该让辽东的八旗弹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