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作出这样的事来?他不过是个练兵大臣,除非有人在后头支持,否则他没有这个胆子?。翁同酥望着光绪,这个花费了他无数心血教导出来的徒弟。眼中闪露出无尽的悲哀。光绪并非不聪明,翁同酥诱导之下,立即醒悟过来:“翁师傅是说,张之洞背后的人是六叔”。翁同酥苦笑:“除了恭王爷。还有谁有这能量,恭王爷是算准了皇上一意维新到底,故意设下了这个局,让皇上往里头钻呢,皇上,现在当务之急的是立即下罪己诏,取消维新,查办有关的维新党,并且尽量说明原委,不要让恭亲王找到任何把柄,否则”否则宫变朝夕可至,皇上”不能再耽误了,这大清朝要的不是维新啊?康有为面如死灰,此时此刻,他也意料到了恭亲王接下来的动作,恐怕光绪皇帝大难临头了,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从前读圣贤书,混沌了十几年,后来接触新学,又后来科举失败,在广州讲学,这些年,自己奔波劳碌,为的是什么?好不容易皇上看重他,好不容易他得以一展身手,可是现在,却换来了这个结局,就连一直支持他的皇帝现在也凶多吉少,这一切,不都是自个儿惹出来的祸,这些日子也一心扑在维新上头,查阅明治维新的史料,研究各种维新的法度,可是这些英国人、日本人的法度明明如此完美,用在这大清朝身上,却演变成了另一样怪胎,这维新真的就此失败了吗?康有为沮丧的摇摇头,庄重的跪下对光绪磕头:“皇上,翁大人说的没有错,旗人所恨者,不过是维新党而已,臣辜负圣恩,事到如今,臣愿为皇上平息民愤,一死以谢天下光绪脸色苍白的颓然坐在坑上,使劲的摇头:“维新是联的主意,联不维新,康先生还在广州,是联拖累了你和翁师傅,联如何能让你们替联谭过?六,六叔怎能如此待联,联自问待他不薄。”翁同酥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康有为,心里头冷笑连连,光绪能有今日,他心里认为全拜康有为这些人所赐,这些维新党除了会说一些新词,还会做什么?治国无能,治军无道,做得哪一件事不是得罪人的,现在倒是装模作样的要求死了,真有本事,又何至于此,死又有什么用?“皇上,康大人愿为皇上效力,皇上还是答应了吧,如此,皇上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康大人一片忠心,皇上若是能成全他,他心里也是感激的。”翁同酥假惺惺的道,现在这个时候,若是光绪能率先铲除这些维新党,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唯有安抚住旗人,才能令恭亲王这些人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