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军车先后停车让行,千夜心底慢慢泛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中军宏伟的营门就在眼前,从旁边一条岔路上忽然冲出另一支车队,不但没有停车的意思,就连通常的会车减速都不做,竟然在瞬间加速,想要抢到赵阀前头去。
如此一来,不光赵阀战士人人大怒,千夜也心生不悦。
那支车队上的族徽属于长平白氏。
白阀位置一直在赵阀之后,但谁都知道他们心有不甘,多年来每每力图超越。可纵观最近几代的年轻子弟,自白凹凸之后,就没有太过亮眼的人物。
即使有个白龙甲,因为心性沉稳,而被大人物们许为能够厚积薄发,大器晚成。但在赵阀众人眼中,也不过与赵君弘相若,比之赵雨樱的天赋还要差了一线,更不说追上赵君度和千夜这样的天才。
赵白二阀过往一向不太和睦,这次铁幕血战又结下新仇。就算有仇怨不出铁幕的规矩在,两家之间的火药味仍是日渐浓重。
巨兽之眠战争中当然不能内讧,可两家战区相邻,一直有意无意较量着所取得的军功。攻入永夜大营那一役,白凹凸最后时刻强杀朱利奥,也有在赵君度、李狂澜等人面前立威之意。
既然如此,看到是白阀车队,赵阀哪肯相让。
通向中军的车道并不算宽,只能勉强容下两只车队并行。双方你争我抢,车辆之间碰碰擦擦越来越多,都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这时一辆越野车赶了上来,和赵玄极座车并行。对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半边头发已经花白。那老人看见赵玄极,当即笑得更加诚恳,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打招呼道:“玄极兄,好久不见了。”
赵玄极不咸不淡地回道:“松年兄,你我不是去年在定国公的大寿寿宴上刚刚见过吗?”
白松年脸上青气一闪而逝,哈哈笑道:“是吗?唉呀,你看看,我都老糊涂了,连这事都忘了。玄极兄近来可好?”
“还不是老样子,好也不怎么好,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只要不被那些小辈们给气死,就算好的了。”
“有什么小辈敢给玄极兄气受?除非是你家雨樱那丫头,哈哈!”白松年打了个哈哈,又道:“话说,雨樱那丫头也不小了吧,玄极兄不再考虑一下那个提议吗?我家的龙战近年来原力大进,勉强配得上雨樱了。”
此次轮到赵玄极脸色隐现黑气,淡淡回道:“不急,雨樱还有大把前程。”
“前程也需要时间啊,雨樱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