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对。”
林熙棠不由皱了皱眉,张伯谦的原话大概是这个意思,用词可比这难听多了。
“这次军部既有充分理由请战,难得长生王也不吝啬禁卫军力,那就如他们所愿,若能将浮陆收入囊中,也没有坏处。至于什么人,在计较什么,谋划什么,战事进展下去,总会知道的。”
林熙棠脸色微变地看着皓帝,就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君主,沉声问:“那么另外的主力线上,都是谁领军?”
皓帝缓缓道:“林卿你只要能自己走下山去,没有人会阻拦。”
然后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皓帝走出天机阁时,已是月上中天。他站在白玉石阶上,俯瞰夜色中的帝都,然后抬手横于眼前,握掌成拳,就像攥住了万家灯火。
“父皇,你看,我终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大秦至尊双肩披满月光,自言自语。
台阶下,阴影里,立着数个内侍,充耳不闻,不言,不动,犹如尊尊傀儡。
虚空中没有昼夜,只有激烈的战场。
距离永夜援军赶到战场还有一点时间,帝国各战舰几乎如疯了一样,拼命将炮火砸向对手。两艘大公级座舰见援军已到,就改变了战略,不再死磕,而是各自冲向外围。
它们执意突围时,帝国几乎无计可施。两艘拼命拦在前路的驱逐舰被大公座舰主炮直接轰成了两截。大公座舰从还在燃烧的残骸上直接撞过去,冲出了帝国战舰的包围圈。
不远处,右相站在还弥漫着浓浓硝烟味道的舰桥里,死盯着两艘大公座舰,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突然回头,用沙哑的声音道:“传令!本舰全速迂回,给我拦住那一艘……”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哑了。一名老臣苦笑,道:“大人,我们这艘船,已经快不能动了。拦不了了。”
舰桥内都是些谋臣,他们平素里擅长的是阴谋诡计,就算有原力等级,正面格斗也几乎没有一点经验。可是现在右相看到的,是人人带伤,都只是草草包裹。伤得最重的一人整个小腿都不翼而飞,就倚在桌子上,靠单腿站着。
右相还记得,此人是出了名的胆小怕死,但是现在,却依然目光炯炯,随时可以暴起杀敌。身上的伤,似乎都被忘了个干净。
舰桥内另一侧一片焦黑,舱壁上则多出一个大洞,寒冷气息不断往里吹,却吹不散那余烬未断的焦热。
地板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尸体,其中有几具谋臣和舰员的,更多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