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峰这个叛徒!”如初咬牙切齿地说,“别说我肯定戚继光他们是受到了陷害,就算他们真做错了事,许小峰也不该告密,身为军人,他不能出卖弟兄!咦,戚继光他们总是四人行动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赵三红?”
“赵三红是在舍间里被抓到的,据说那三人处理尸体时,是派他望风的。”
“不对呀,舍间那边一到晚上就被锁了,窗户上全是牛油蜡烛那么粗的铁栏杆……”说到这儿,如初住了嘴,因为他们既然能挖地道,那么把铁栏杆锯断,然后伪装成正常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不突破这第一重障碍,他们也不可能晚上偷溜出去。想必这学生宿舍,每间的窗子全是可拆卸的吧?
而关键的是,那些所谓的痕迹证据是在赵三红被抓前发现的,还是他被抓后才找到的?
“小僧也不知道,胡师妹得亲自问问他们才行。”对如初的疑问,虚海摇头道,“这事发生得隐秘又突然,只因为小僧是佛家中人,处事比较公正,所以事发后被偷偷叫了过去,看到了‘凶手’和‘物证’,还有那个地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也不知道他所叹服的是地道还是证据的齐备。不过说他处事公正?HOHO,看来被他表象所蒙骗的人可不少呢。
“谢谢师兄特意来告诉我,不然等到下午,说不定这陷阱布置得就更像那么回事了。”如初由衷感谢。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虚海一脸大慈大悲地说,“再者,小僧也真想看到胡师妹急得跳脚,然后撞墙的模样。唉,小僧又犯戒了,罪过罪过。”
他前一句说得还好,后一句又气得如初暴跳。不过现在她心情沉重,没心思和他斗嘴,也没体会到虚海这样气她,反倒让她的沮丧之感减轻不少。
两人一路来到专门关押违反军规学子的监号,看到外面守卫着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官兵,如临大敌似的,显得分外夸张。而高教头临时充当了监狱长,大概是自告奋勇的吧。
“胡公公啊,请回吧,里头关的可是要犯。安公公说了,不许他们和任何人接触。”高教头阴阳怪气地说,让如初在心里又鄙视了一下他的人品。他瞒上踩下、没有师德、严重不负责任就罢了,现在居然玩落井下石那一套,太可耻了!
“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有权过问这件事。”如初边说边伸头往里看,就见这个大而阴森的地方似乎阳光照不到似的,里面乌漆麻黑的。
“我说你不能进就是不能进,什么权利不权利的。”高教头一幅小人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