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虞侯的信昌侯养子李知诰才是真正的统军;而陈德身为副统军,只是摆到明面上的架子货而已。
“韩公子要还是病重到没办法参加明天的宴会,殿下或许会亲自到山庄来探望,相信韩公子也不想惊动殿下吧?”过来后都没有怎么吭声的柴建,这时候声音沙哑的说道。
听柴建的声音,韩谦微微一惊,没想到当天在信昌侯府别院脸带青铜面具、为黑纱妇人守住秘道的剑士,就是信昌侯李普的次女婿柴建。
信昌侯府跟晚红楼彼此共生依存的关系,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密切啊!
又或者说,信昌侯李普一开始就是晚红楼的人,只是这些年随着天佑帝南征北战,地位才渐渐显赫起来——又或许说,信昌侯李普这些年能建功立业,也离不开晚红楼的暗中扶持?
韩谦没有理会柴建语带威胁,禁不住又看了李知诰一眼,心里想,这个李知诰真是李普部将之子这么简单?
韩谦现在千方百计要做的主要还是尽可能不引起安宁宫及太子一系的注意,自然也不想闹到三皇子杨元溥真上门来请的地步,顺水推舟说道:
“养病这些天,荒废了不少课业,身体也跟生锈似的,也该起来活动活动。哦,对了,明天殿下饮宴,可以请姚姑娘舞上一曲助兴啊!”
“韩公子有这个雅好,我们回去也会记得说的;姚姑娘愿不愿意,我们便没有办法保证了。”柴建不动声色说道。
“这个好说,即便是陛下下旨,还有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说法呢?这年头,谁能强迫谁干活啊?”韩谦笑着说道。
李知诰微微蹙眉,韩谦这么说自然是要求以后姚惜水都要屈居他之下,连同李冲都不得再对他指手划脚,要不然的话,即便明天强迫韩谦赴宴,以后也不要想韩谦再献一计一策。
柴建、李冲都有些恼火,闭口不说。
李知诰说道:“二弟跟惜水以往行事是有些鲁莽,知诰代他们跟韩公子赔礼道赚。明天倘若能请得动姚姑娘,少不得会请姚姑娘舞一曲助兴……”
姚惜水要么明天不到临江侯府,要不然她以晚红楼歌舞伎的身份到临江侯府,不献艺怎么可能瞒人耳目了。
李知诰倒是不怕韩谦恃才而傲,还是想着尽量想办法,平息掉彼此心里的怨气,不要坏事才好。
李知诰能这么说,韩谦倒是要高看他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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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银钩,悬挂飞檐。
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