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怕会有些明显?”部属迟疑的说道。
“我们不露面,难道他们就会以为我们没有在盯着吗?”季昆横了部属一眼,催促他赶紧上岸准备快马。
沿江也就黄州城一段修有江堤、道路,更多的地方,都是从淮阳山南麓汇流而下的大小溪河,与江水交会,形成大大小小的草荡湖泽。
季昆带两名部属骑快马,为溪河所阻,找寻渡口过河,绕开湖荡水泽,很快就被韩道勋所乘的帆船拉开,午后远远看到十数二十里外的湖荡子里,隐隐有火光腾起。
受草木遮挡,季昆又位于低洼地,左右没有高地,完全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见禽鸟惊飞,动静不少,但绝非野火。
季昆满心不祥,也顾不上凶险,在草泽湖荡间直接趟着浅水,往火光处赶去,但赶到那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夕阳照来,只见河岸相对陡峭的一条狭小河巷里,只剩四艘被烧得焦黑的残船,或半沉水中,或搁在河滩之上。
河滩之上还有二十多具横七竖八的尸首,看穿扮皆是江匪,似下船想要趟水冲上岸之时,被岸上伏击之人射杀在河滩之上;更不知有多少尸骸被冲入江中,而此时也完全看不到韩道勋所乘座船的踪迹。
季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两个部属更是难以置信。
看到四艘残船的前方,有一艘桨帆船侧倾在河巷里,再看河床及岸滩上的痕迹,叫他们大体能判断贼船被韩道勋诱入这条水道狭窄的河巷中,韩道勋那边先凿沉一船,封挡住贼兵前进的去路,再由岸上的伏兵投掷引火物,从后方点燃贼船。
火势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漫延开来,至少四艘贼船被完全烧毁,都只剩半截焦黑的残壳,而失控的火势又迫使贼兵在极不利的情况下,不得不弃船趟水登岸,但又在岸滩前受到强力的殂击,在河滩丢下二十多具尸骸,便丧失斗志,大部分贼兵只得沿河滩往江边逃窜,或者仓皇逃入另一侧的灌木与芦苇、水草杂生的草荡子里。
能看出在贼兵完全击溃之后,韩道勋这边又将沉船拉到一侧,以便座船能驶出河巷,他们那边的所有人应该都已经安全撤出。
季昆与两名部属将马弃掉,小心翼翼的沿着河滩往南摸去,七八里地,又看到有六七具尸骸被水冲上河滩,其中就有两人是他们派去联系寇兵的密间,看他们的衣甲都会大火烧残,应该是被烧成重伤中跌入河中、溺水而死。
他们看河滩上的交战痕迹,能大概估算出韩道勋这边埋伏在东岸直接参与伏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