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了保密,才将这座道观收为官有,将原先驻观的道士驱逐出去,最后却是便宜了老道我;要不然,今日也没有
收留你们的地方。后来滑膛炮的射程提高了,响动更大,试验场就迁到嵩山的一座深谷里去了。我也有两年多没有关注这事,现在都能射三千步远了?”
云朴子说他这两年没有关切这些事,周元不疑他有说谎,也不认为他真就是遁出红尘或者说没有资格过问这些机密,兴许在云朴子的眼里,当时早就认定天下终究会在韩谦手里完成一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时候马蹄声在道院外响起来。
王景荣还是惊弓之鸟,惊惧的站起来朝外看去,但被高大的院墙挡住视线;周元、吕轻侠、姚惜水只是面带疑色朝观门处望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时候闯到流云观来。
早初的时候,云朴子居于流云观,除了数名出家的持道弟子外,身边还有两名侍卫;等到周元、吕轻侠、姚惜水等人囚禁于流云观,监察院刑狱司才在这里设了一个分吏司,有十多名吏卒常驻于此。
周元、吕轻侠、姚惜水可以在道观里接见特定许可的访客,但活动自由还是受到严格的限制跟监控,他们毕竟是被判处终身监禁。
很快,就见道院中庭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队骑兵伫停在前院里,簇拥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看到春十三娘提着襦裙,下马车走过来,云朴子好奇的问: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驾势了?”
“我前些日子请宫,请得君上许可上元节接娘及惜水去酒坊住两天,午时便过来接娘亲与惜水,路上遇到杜参将,才知道君上与二妃临时决定要到这里来效游;我便与杜参将同路先赶了过来……”春十三娘说道。
“她是春容儿,你与春良会的女儿?”
王景荣是第一次见到春十三娘,但听她唤吕轻侠为娘亲,问了吕轻侠一声,又吃惊的打量了春十三娘一会儿,依稀看到些许故人的模样,感慨道,
“梁军洗掠鲁王府,春良会斥骂一声暴贼,却被朱温下令剥皮割肉行凌迟之刑,活活熬过三日后才死,真是惨烈啊……”
“前朝旧事已如云烟,去想这些作甚?”云朴子不悦的说道。
“你要不是想着这些前朝旧事,能将吕夫人接到这观中?”王景荣反问道。
“你啊你,当年刚到鲁王府当差,就是好挑事,这些年过去,都成阶下囚了,还改不了这性子——当年老道是喜欢轻侠,但老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