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感觉精神百倍,因为平时一般至少要在晚上十二点之后才睡觉,有的时候看书或者工作,甚至要到凌晨两三点钟才能睡。
七点半下楼吃了个早餐,到房间里面略微休息一下,手机响了,分公司总经理在大堂等我。我穿戴整齐,拿好公文包,下楼跟他一起去分公司。
广州分公司的业务做得很好,我们有一整层的办公室。开了一上午的会,主要是分公司的业务汇报和一些需要集团总部处理的问题,当然还包括一些业务政策问题的沟通。临到中午,分公司总经理跟我说午饭订好了,饭店就在公司旁边。我觉得推托掉不好,但是内心,我还是非常想去吃那个中式自助餐。我心里有点忐忑,大概是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午饭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分公司同事非常热情,还好我总能抽出注意力来应对一些他们的讨论。
下午分公司的管理班子和我沟通一些业务发展的问题,我一直想尽快结束会议,但是会议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我差不多确认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索性认真开会。晚上十点左右,我们结束了会议。我邀请大家一起去吃个晚饭加夜宵。回到酒店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洗了个澡,没看书就睡了。一天一个字也不看的情况对我来说极少发生,但是今天,感觉有点百无聊赖,睡吧!
醒来已经八点了本来是下午一点的飞机回上海,但是我改主意了,我想再去那个中式自助餐。通知秘书帮我改签当天最晚的那班飞机。
或许对于我自己来说,也觉得有点傻,面对一件根本无法预期的事,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智,我居然还要去尝试,这一点也不像我一贯的做事风格。但是当时我就是这样做了决定,有的时候人做事就是会这样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总算到了中午11点半,我出发去那个三星级酒店。穿戴整齐,那个时候,夏天我们外企也是穿西装打领带的,看上去更职业化。我希望让人看起来就是上班的外企白领中午去吃个午饭。为什么这样的装扮我也不是太确定意图,大概是觉得这样可能更能显示一些身份。
走进自助餐厅我发现,今天人很少。我第一眼就望向我常坐的那个位子,空空如也。我拿了几个小菜开始慢慢吃起来,但是完全心不在焉。我拿出手机看看,其实很明显,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打电话给我。拿出那份已经演讲过的讲稿,现在看起来一点也没意思。
我焦急等待发生一些什么事,但好像一切就是跟我作对。因为习惯了夏天穿西装打领带,一般六月在广州,吃饭的时候,我不会出很多汗,但现在,大概是烦躁的情绪使然,感觉异常闷热,我只能脱了西装外套。拉开领带,拿下袖扣,卷起衬衫袖子。
“啪”,一张酒店房卡摔在我左手边。我往左一看,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白色的t恤,超好看的脸。那一刻,心跳加快,有一些与我这年龄和身份不匹配的激动。
“我房卡打不开门,你能帮我修下门吗?”她抛下这句话,去拿菜品了。我蒙圈了半天,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酒店工作人员?而且这张卡也不是这个三星级酒店的,是另外一个四星级酒店的。更何况,卡打不开酒店的门,应该找下酒店前台就好了。
“我不是你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我带着点假装的谦逊对着端着托盘准备坐下的美女说。
“我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开不开了,你帮我去看下。”她一边说,一边把托盘里的菜拿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找下前台不就好了?”这话我说出来就后悔了。不管什么原因,至少这是一个认识她的机会啊。大概是内心怕碰到骗子的潜意识,我还是进行了一步防御。
“我不会找前台,你就去帮我修下那个门。”她笑着对我看了一眼,又认真吃了起来。这时候我的内心两种意识在打架,去还是不去。如果是骗子或者谋财害命之类的,以我的社会经验和阅历,应该也能对付,如果不是陷阱的话,这女生得要单纯到什么程度啊?
我没有再接话,把拿了的点心和小菜都吃完,坐在旁边等她。我发现她饭量好像比一般的女生都大,而且基本不浪费食物,吃起东西来并不急,很享受食物的样子。我趁着等她的机会,像是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实际上我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看,好像要把这美色看穿一般。我不知道她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大概她知道了也并不在意,因为她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做作或者尴尬的样子。
她吃完了,站起来,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挥了下手,就是“走”的意思。我穿上西装拎着我的公文包,而且没忘记她的房卡就一直放在桌子上,拿上后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你把西装脱了,我帮你拿着。”刚走出酒店大门,她认真地说。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我们走着去她的酒店。我听话地脱下西装,交给她。她拎着衣领抖了一下,挽在手上。
“我叫沈玉,你呢?”她侧过头边走边看着我。我跟她保持有一个人的距离。
“哦,郑泽灏。”她对我笑了笑,停下拍拍手里挽着的西装,从我西装的内插袋里的名片夹里拿了一张我的名片放进牛仔裤的裤兜里。
她笑着看着我,拉了下我的手臂,意思继续走。这时我发现之前一个人的距离没有了。手臂摆动之中,经常两个人的手臂会碰到,虽然内心有去抓她手的想法,但是终于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做出这个动作,只是一直在体会那手臂的肌肤之亲。
就是那段路,真希望能够再长些,再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