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干笑了几声,从混沌遗世里头钻了出来。
收了防护法阵下楼结账。
在七秀坊用灵植以物换物,交换完一等朱砂之后,葭葭正准备前往五彩庄,却似有所觉突然抬头,但见两位身着昆仑内门弟子服饰的修士自她面前经过,如今,她并未穿着门派的制式服饰。只因整日里与那散发出恶臭的烂泥打交道。这衣裳也换得勤了一点。现今身上这身鹅黄色的收腰裙衫,却是再普通不过,并无任何昆仑弟子的身份特征。
不同于一般修士,观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只看腰牌便是,如葭葭这等,很早之前师尊就耳提面命过,身份玉牌有时也能作假,但一个修士身上因修炼功法不同。气息有所改变却是骗不了人的。如葭葭现今这般更何况得天独厚天生战意,感觉自不比常人,那两位修士的服装与身份玉牌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虽然也似正道,但那并不与往常习过昆仑内部心法的修士一般。
葭葭想了想,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张淡黄色的符箓,念了几声口诀,那符箓很快呈现出了透明色,跟上了那两位修士。
她现今还有胖吴真人的差事没有完成。想了想,便决定先将此事告之留在永祥城的昆仑探子。然而待得她循着旧例,寻到昆仑探子所居的民宅之时,眼皮却跳个不停。
这已不是第一回了,每每她跳眼皮,总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想了想,葭葭隐去身形,踮起脚尖,跳上墙头,向里望去,却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她敛眉沉吟了片刻,干脆放出神识一寸一寸的打探了起来。昆仑探子所居的地方,怎的会一点防备巡逻的修士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这几个人怎么办?要不要杀了?”自正中主屋之内传来几声低低的谈话声,葭葭的神识附着在了屋顶的瓦砾之上,小心翼翼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算了。蝼蚁而已,动手还嫌脏了手。”一位修士轻哼了一声,回道,只是声音里头多了几分犹豫,“原本计划的好好的,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晦气!”
半晌之后,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其实听说通往上界的门要开了,飞升并非无望,一直听说主上有永生的法子,到现在都不曾见到过,谁晓得是不是真的?”
葭葭目中露出了几缕惊愕之色,原来竟是窝里反了。
而后一片寂静,许久之后那方才口称“蝼蚁”的修士又道:“且不说这飞升之路其中之艰,就说这万一我等飞升成功了,上界飞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