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此举由蜀山修士所谓的可能性越发的大了起来。
葭葭抬头,向在座诸位望去,显然,她能想到的,在座的诸位自然也想得到,众人面上阴晴不定。
片刻之后,便听师尊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即便当真如此,我等也毫无凭证。”不错,蜀山若当真是有备而来,那么下手定然极其干净,让人寻不到一点证据,若不是,那么更无证据。此事无论怎么说,昆仑都要吃上这个哑巴亏了。
“你们下去吧!”妙无花沉默了片刻,突然出声,他这一声,虽未指名道姓,不过葭葭与顾朗皆知这是在说自己,二人拱手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剩下的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不过,当真没有证据么?葭葭挑眉,轻笑。不管如何说来,只要有魔修的存在,昆仑、蜀山这个联盟就不会打破,既然如此,不如且收着,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会用到也说不定呢!
“你怎会想到这么多?”行至云水长堤之上,身旁的顾朗突然问道。
葭葭一愣,看向顾朗。对面的黑衣剑修一如当年初见,瞳似点星,鬓间峥嵘,金色发带高高飘扬,形松似柏,是真正的世家公子。面色虽冷,人却不冷。不管何时,哪怕对手再如何奸诈狡黠,他也要站在明处,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修为总有一时高低,唯有内心真正强大的人,才会在无论何种境地之下都坚持要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这是高人一等的骄傲与自信
对上顾朗,葭葭忽地生出了一股难以言状的羞愧,堂堂正正似乎与她无缘,旁敲侧击也好,转身逃跑也罢,或许当初自清心峰一路走来让她学会了谨慎,却也磨去了她的锋芒。论起内心的强大,在顾朗面前,她当真是溃不成军,没有骄傲与自信,她有的只是蝇营狗苟的算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每一步都行的心安理得。
比起他的堂堂正正,她的细微算计似乎显得格外可笑。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对上顾朗,理直气壮变得气短了起来。若说堂堂正正的顾朗更适合生活在阳光下,那么喜好算计,擅长逃跑的她似乎属于无边的夜空。
身形微微颤抖,埋藏在时光记忆中的汹涌澎湃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她的感官,葭葭睁大了双眼,似乎只要一个不慎,便会溃不成军。
纵当年之事一笑已然泯恩仇,可细细走来的一路在清心峰上被同峰修士相欺,杂役弟子之时,小心谨慎,生命握于他人之手,再后来明昭峰上的不公,如此而来,一路太多太多,可说在未遇到他之前,她的人生皆是黑暗的,路上唯有星星点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