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啊!想当年,你昆仑七秀中有个炼丹师,那炼丹率,啧啧啧,你当真是无法想象的。这一把灵植练下去,上品灵丹那至少七成!”玄灵啧了啧嘴,颇有几分文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看过那样的炼丹师,这个老头的根本不够看!”
葭葭:“”半晌之后,这才悠悠回道:“他虽面容苍老了一些,却比你要年轻的多了。你这老人家也好意思讥笑人家是老头么?”
玄灵轻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只是半晌之后,才又嘟囔了起来:“那老头笨成这样,你好歹比他聪明了一些,为何你不炼丹?”
葭葭一怔,片刻之后轻笑了起来,面上却没有半分不愿,只是感慨不已:“术业有专攻,我自忖自己不是什么可怖的奇才,难不成还想让我精通多道不成。更何况,”葭葭面上露出了几丝缅怀,“当年我踏入阵道,指远山师祖而起誓的,难不成你要让我违背自己的誓言?”
“还起誓?”玄灵不屑的很,“起什么誓,宋远山那那个老小子算什么?拜他作甚?”
葭葭弯了弯唇,自也知晓玄灵也不过是性格使然而已,它那性子,想当年遇上自己之时,可不知有多臭屁,故作高深,还曾妄图将她控为傀儡,说到底,就是天生眼里放不下任何人而已。
是以,将玄灵掠去,葭葭摸了摸手腕之处那一点仙府的印记,感慨颇深:“一者我非奇才,二者这仙府难道不是祖师爷的馈赠?恩怨自要分明,祖师爷好的很!”
玄灵撇了撇嘴,轻哼了两声,也知晓葭葭这看似轻声细语之中的不容置喙,是以也不再多说了。
得了百炼固本丹,又已备足了冲击闭关之物,葭葭发了一道传讯符于秦雅,告知她自己将要冲击出窍中期。
彼时秦雅正扶额低思葭葭方才那一招玄妙至极的状态。他自然能够领悟出入容真那般的以身修剑之术,必然对于剑的感知比常人更要敏锐,对于那一剑的思索,不知不觉间,他便入了定,是以一时也未曾搭理葭葭的传讯符。
等了大半日,直至太阳快下山了还未等到秦雅的传讯,便是妙无花那里都已传讯回来,葭葭思及今日秦雅那奇怪的态度,心中好奇与不解更甚,便干脆起身,向临水小筑的方向行去。
还未行至临水小筑,便见一道红衣背影在自己面前晃跃。葭葭蹙眉,只觉不仅那道背影熟悉,便连那人身上的气息也熟悉的很。
脑中不过转了数圈,葭葭尝试着唤道:“红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