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平静如洗,神识一探,望不到尽头。湖面以下,粗粗一扫,百尺之内,没有任何兽类的行踪,可谓是真正的一汪死水。
落在后头的葭葭有些迟疑的看着这片湖面,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神色慌乱不堪。
她的不对劲不说秦雅与顾朗了,就是诸星元也发现了,却识趣的并未开口问。在这湖面之上用神识打探终非长久之际,不过眨眼,秦雅便比了个手势:“我下水去看看,你等且看看,若有什么不对劲,见机行事。”说罢这话,秦雅目光在顾朗与诸星元身上略略一顿,便道,“诸星元,你同我下去,顾朗、葭葭你二人在这里接应。”
“啊?”诸星元愣了一愣,瞟了一眼状态不对的葭葭,心道:其实这里头最适合探路的不是秦雅也不是顾朗或者他,应当是连葭葭才对,且不说她那独步天下的身法,便是有什么万一,有混沌遗世在手,也可以见机行事而保命,但如今她这幅样子,诶,真是不提也罢。
诸星元唉声叹气了两声,与秦雅二人转身跳入湖中,直向湖面深处行去。
葭葭只是状况不太对罢了,眼色还是有的,方才诸星元看她的那一眼的意思,她清楚的很,按理说,自己应当站出来才对,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害怕的厉害,心中恐慌不安被无限的放大,但一方面她却清醒的很,即便当真有什么危险之物,她也应当前去,两方拉锯之下,葭葭只觉得脑中似是一团乱麻一般,整个人似是要爆炸了一般。
顾朗见她一脸戾气的盯着湖面,神情呆呆的,往日里的灵动半分也无,沉默了片刻,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席地而坐,周围除却轻忽的风声,别无他物,许久也不见湖面之中有所动静,诸星元时不时的传讯代表着此刻他与秦雅还是安好。内心的浮躁与恐慌渐渐消退了不少,葭葭脸上戾气稍减,同时有些疑惑:应当是她的错觉吧!一定如此。
想了想,葭葭张嘴欲言:“顾朗,我”
方才说出了三个字,诸星元一道急讯的传讯符却在此时传来:“快来人接应我们。”
方才转淡的戾气立刻卷土重来,而且还有愈来愈烈之感。葭葭心头一慌,整个人跳了起来,就要向湖面深处冲去。
不过方才行了两步,便被身后的顾朗一把拉住了:“葭葭,你留在这里,我去。”
“不成,我”葭葭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反驳。
只是话未说完,便只觉拉着自己的手突地一紧,抬头瞥见的正是顾朗严厉的目光,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