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蹋在无锋剑上,只看到大泽茫茫,根本看不见尽头。收回了神识,葭葭放慢了脚步,看着天地四野,不管是自己的来处还是归处都是一片茫茫。
“这样的地方,要能走的对方向还真是一件难事。”葭葭叹了一声,白昼无夜,长久注视着白昼的双目由此刺痛和不适应了。
“那地图的尽头真的有能克制住少辛的方法么?”葭葭边走边问。那绘制的地图上这一片是无尽的水面,却难以辨别出方向。
“我自不会骗你,少辛这个人将生命与天地河山棋勾上了,以神魂祭棋,除非天地合归混沌,否则他不会死,与天同寿。”
“你知道当年那个域外他自在天魔为什么会被囚禁在昆仑么?”
“这条接天河水的尽头有什么?有的是另一界,它连通着另一界,与另一界一墙之隔。昆仑是离开这一界最近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这些辛密或许梅七鹤都不可能知道。”
“你昆仑祖师爷的辛密笔记当年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
“那你运气倒是不错。”
“为了这一点运气,我耗费了三千年的寿元才得到了这本辛密的笔记。说来你昆仑的祖师爷也是个人物,竟然敢在离另一界最近的地方开山立派。光凭这一点勇气我便服了。”
“你去过那接天河水的尽头么?”
“当年去过一回,还记得那个叫许什么的修士给你的那块石头么?尽头隔绝两界的墙上那些不知质地的石头,与这块石头应当是同一种。”
“许天翼。”
“这条看似不起眼的河通往的是域外。”
“我们也能去域外?”
“魔修说到底也不是真正的魔,是修士的一种。那个域外他自在天魔为何为魔,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更是因为他并非我界中人。我们若是去了域外,焉知不是他人口中的域外天魔?”
“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你要杀了少辛是做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嘛”
无数的辛密在“他”口中说了出来。
葭葭抬眼,看着眼前的白昼渐渐出现重影,天际风云变色,刹那白昼,雷光闪过,白日闷雷。
“不是吧,你居然在这个时候进阶?”“他”惊讶至极。
葭葭却已来不及理会他,整个人坐到了水中。
几日前。
有修士墨发衣冠,背着一柄巨大的墨色长剑落到了藏剑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