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心有所感,但当第二日,大家匆匆赶到时,却只来得及看到师尊飞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一声重重的叹息声自葭葭耳畔响起,葭葭侧了侧头,望了过去,却见正是梅七鹤:“诶,岁月无华,时不我待啊!”他怅然若失,侧头问葭葭:“可有镜子?”
葭葭点头,将镜子递了过去。
梅七鹤看了许久的镜中人,终究是摇了摇头:“老了,还是老了!未来的昆仑就靠你们了!”
“如梅七鹤这样的人也会自叹老去么?”葭葭感慨。
“有时候人修的执念是很脆弱,可能一瞬间就能击垮他的心房。”玄灵难得的如同老人一般评判了起来。
“或许吧!”她大睡五十年而醒,藏神后期的境界稳固,只是没成想第一日便遇上了师尊飞升。
拉了拉一旁顾朗的手:“我想去趟列英堂。”
“我陪你去。”
二人在这一片喧嚣与怅然若失中悄然离开,穿过太阿峰上的奇错柳,两人携手而来,一步踏入列英堂,长明的灯火经年不衰,昆仑有专门的杂役修士打理,这里承载了无数后辈对先人、友人的思念。
葭葭熟悉的走到一座空白牌位的长明灯前,加了些香油,郑重其事的拜了三拜,看着那空白的牌位久久不语。牌位之上没有书任何一个字,一切仿待那个人来书写,泥丸宫中修补元神的那抹亮色几乎已看不清踪影,逐渐与她连葭葭自己的元神融为一体。
“元神体的执念是支撑它意识最重要的一部分,若元神体自己没有了那样的执念,这枚元神体的意识也会渐渐消失,那个泥人已经没有生存的执念了,所以不如帮她一把,也能多救一条性命。”
“你的执念呢?”
“我的执念历经万年,你以为是那泥人可以比的?”
“哦,就是说你不会消失咯?”
“废话!”
曾经的对话历历在目,葭葭心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姓甚名甚,但我知道,你在这里担得起我昆仑后辈修士的缅怀!蜀山风景不错,但我昆仑风景也是极好的。”
从列英堂走出来,顾朗在一旁已等了很久了。
没有多问一声,这就是她与顾朗的相处方式。
“太阿峰东面造出了一座仙人塔,供奉我昆仑有记载入册的飞升修士。师尊的石像将由我二人亲自雕琢,《名修录》中的记载,也将由我们来亲自书写。”
“也好,没有谁比我们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