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团火。每咽一口都疼的要命。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失去了爷爷的庇佑。栾玲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强忍着痛楚咽下了馒头。必须吃些东西,吃了才有体力。有体力才能活下去。
将布条卸下重新绑好,系了一个死扣。除非将胳膊砍下,才能让这把剑与自己分离。
吴军的军卒退了下去,刚刚增援上来的立刻便扑了上来。丝毫不给他们这些打了一个晚上的人丝毫的喘息之机。
刚才抢馒头的汉子大吼一声便硬悍着冲了上去,双手大刀刀背一撩,接着斜斜的劈下,一颗人头连着半个肩膀便被削落。接着,长刀一横。划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肚子,手腕一翻刀身一沉,锋利的刀锋便割裂了皮肤,青灰色的肠子立刻涌了出来。
那人立刻倒在地上疼的惨嚎,几个跑的快的袍泽踩到了他的肠子,脚下一滑纷纷摔倒,这家伙叫的声音更大了。
**成带着栾玲与二十多人也冲了上去,**成对着倒地的吴军士卒便是一阵的乱捅。每一下便有一捧鲜血飚起,他很明显原先也是使刀的。轮戟的动作很像在轮一把刀子,栾玲不得不躲他远一些,生怕他会伤了自己。
栾玲轻灵的路子很不适合这样的战阵搏杀,不过多年严格的训练多少弥补了一些缺憾。闪身避过一支刺过来的长戟,锋利的长剑顺着戟杆向下划去。几根手指和一只齐腕削断的大手随着长戟掉落在地上,那名吴军的士卒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了手的胳膊,这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那声音就好像被剁了尾巴的山猫。
惨嚎声只持续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栾玲的剑准确的划过了他的脖子。甚至在他倒地抽搐的时候,还没有血流出。
背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栾玲不可控制的摔倒在地。就地一滚躲开了刺过来的几只长戟,长剑顺势一划。便削断了一个人的脚腕,这柄秋水是爷爷在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的。听说是欧冶子的传世之作,今日一试果然不是凡品。
栾玲犹如一只滚地的土拨鼠,躲避刺来的长戟之时,削断了三四个人的脚。
“这人的剑好利,大家小心。”
一个什长模样的家伙出言提醒,自己手下几个人都废了。在汉朝可没有断肢再植一说,想要再接上去那得找神仙。
几杆长戟遥遥的逼着栾玲,反正他们人多。先干掉那几个硬点子,再来干掉这个小子也来得及。
身边的咒骂声越来越少,惨叫声与**声却多了起来。吸饱了人血的土地又粘又滑,走在上面撕拉撕拉的响。忽然